看着镜子里两鬓斑白的自己,哀叹岁月无情,时光匆匆。感觉自己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还没有弄明白世上的一些道理;还没有找到玩耍的技巧,自己的孩子都已经长得超过我这个当娘的一个头。
俗话说:别看孩小,就看娘老。我感觉自己在父母面前还是啥都不懂的傻女子,恍惚间,自己的孩子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新娘。并且,大女儿也即将做母亲。我这个大大咧咧的母亲也要成为外婆这个词的“代理人”。
时间过得太快了。快到一眨眼就是一天,一个转身就是几年,一个道理没明白二十多年就过去了。
时光啊,你慢点走吧!
岁月啊,请留住脚步吧!
等等我,等等我这个傻乎乎的女人。
请告诉我一些生活的方式方法。
传授我一些伟大的哲理。
没有人会认真教你生活的哲理。只有自己慢慢体会其中的滋味。因为人活着都很繁忙,都很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聆听你繁琐的故事。
我对着镜子,抚摸着眼角的鱼尾纹。又用曾经纤细灵巧的手指而如今却变得僵硬的指头捋捋额前的白发,决议去给自己染个头发。
都知道染发对皮肤不好,可又难以抵抗住岁月的侵袭。爱美的女人不希望自己早早地变成一位沧桑又憔悴的农妇模样。我也是凡妇一枚,抵挡不住外在魅力的诱惑。
我的婆婆已经是七十八岁的老人。从我们见面起,就记得她用两块钱的染发膏自己照着镜子染发。直到现在用的是十块钱或者是十五块的染发剂。她早已经习惯了便宜又劣质的染发膏。都说劣质染发剂对皮肤的伤害很大,容易得癌。可是,二三十年过去了,婆婆的身体依然硬朗,每天在田野里不是除草,就是插苗。眼不花,耳不聋,背不驼。头发被染得像是一定黑毡帽。
我抽了空闲时间,骑着小蜜蜂找到熟悉的理发店。进门时,理发的小两口正坐在桌子旁边看手机,一见到我进门就连忙站起身,笑脸相迎。我直截了当地说:“染发。”
我一边说,一边找个合适的位置坐下。等我坐在黑色的椅子上。女理发师拿起彩色的罩衣围在我身上,温柔地说:“染啥价位的?有五十八。八十八,一百二十八,还有一百六十八。你看……”
“就五十八的就行。”没等女理发师的话说完,我回答。
“染一次好的体验一下吧。”女理发师又插话道。
“没啥好体验的,我这个年龄。能把白发遮盖住就可以了。这年月,钱不好挣,省着点花吧。”我说话心直口快。
“是啊,这几年的经济还不如前几年的钱好挣呢。哪个行业的经济都下滑。”男理发师也感慨地说。
“为啥现在的白头发越来越多?是年龄大了,还是营养不良?”我转移话题。
“谁知道呢,记得以前我家大姑的头发又黑又亮,又粗又长,梳着一个大大的麻花辫子,在一侧肩膀上倾斜下来,煞是好看。走路时在胸脯上一颤一颤地晃悠,格外精神。”
“是啊,那时候的女人不论是吃得还是穿得,都讲究自然美,生态营养。”我随声附和道。心理也羡慕那种天生丽质,自然雕琢的美女和父母所受的发髻。
“说来奇怪。那时候的人洗头发用的是天然生成的皂角豆,后来用蒸馒头用的碱面洗头,再后来用小包包装的海鸥洗发露,居然不掉头发。现在用的洗护用品越来越好,可头发掉得却大把大把的,床上,地上到处是头发丝。”男理发师一边给我染头发,一边随意地唠嗑。
“可能是跟现在的食物有关,也跟现代人的压力有着牵连吧。”我只是平心而论,随口一说。
我和男理发师随心所欲地正聊着,一位身材高挑,面如桃花,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子,披着一头长长的玉米卷似的头发急匆匆走进店里,气咻咻地说:“你们还是把我的头发拉直吧。我这个发型都说太老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靓丽女子,被烫染的头发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在脊背上散落着,虽然面容清秀,可这个发型还是把她衬托得像是一位发怒的狮子般。男理发师对她解释说:“可以,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刚开始做这个发型时我就劝说过你,这种发型会显得女人成熟一些。没有直发的显得自然秀气。”
“气死我了。我的同事们说我这个发型像是一个老娘们儿。”青年女子眉头微蹙,咬着牙蹦出这几个字。
我听着她们的谈话,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说:“还是自然美好。”
“嗐,这次是弄巧成拙了。还花冤枉钱。”女子嘴里嘟囔道。
女理发师笑着走过来,拉着青年女子洗头,吹风,上染膏,拉直等,这一套流程下来不仅花钱还费时费力。真是出钱不讨好。
等我的头发整理好走出理发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下来。青年女子的头发还在做着护理。
我走出店门,心里忽然明朗。把一些不明了的道理突然想开了。
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遵循自己的内心需求才是最长远的。
路遇美好曲径通幽凭阑处,
一树黄花似瀑布。
窗前无人寻折枝,
带回家中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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