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静默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发声,空气里除了空调呼呼吹的暖风,仿佛还有一种不知名的寒流在涌动,从心底蔓延到四肢。
江辰东慢慢的从子语腰上抬起头来,看着子语表情凝重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他起身的动作似乎都没察觉。明明还有千言万语,张张嘴却不想再说了。
“外面看起来已经天黑了,我送你回学校吧。”
子语回头看着江辰东布满血丝的双眼,刚刚在想的事情也就觉得突然没有必要再问出口了,问什么呢?问,为什么还要回来吗?问,曾经的一切都放得下吗?不不不,不需要了。
“你,没事了吧?不需要休息一下吗?我看见。。。。。。”子语说着,眼神不由自主的扫在茶几上的药盒上。
江辰东没想到昨晚吃完药忘记收起来了,原本也没料到今天会把阿罗带过。
“额,那个我倒时差,所以睡不着的时候需要吃点。但是,但是,我平时不常吃的。”
不知道为何,子语觉得江辰东没有说实话,因为他每一次说谎的时候会不自觉用手碰一下鼻子,这个细节还是俩人在上高中的时候,子语就默默记下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真正在乎的人和事,竟然还是能记得如此深刻。
最后,江辰东还是没能送成他的阿罗。
子语的心情很复杂,现在急需一个人静一静,更不希望和把自己心情弄复杂的“罪魁祸首”同行,所以,她在俩人都坚持的情况下,只说了一句话就成功让江辰东闭嘴了。
“东哥,这条路很安全,我曾经一个人走了四年。”
说完,也不管江辰东作何感想,子语便匆匆道别,下了楼。
江辰东在听完子语的那句话,脸色有些苍白。他的阿罗,一直都是一个人。
现在,他竟然有些后悔听到阿罗的室友说她没有男朋友了,如果阿罗有的话,是不是这一路走来不用那么辛苦?
子语倒是没有管自己最后的那句话造成了何等“杀伤力”,她现在只知道脑子里乱哄哄的凑成一团麻,怎么也理不清。
该原谅他吗?可是自己又何曾做错过什么,要承当这些不知名的伤感这么多年?
不该原谅吗?可是江辰东又何其可怜,他那时候也才十八岁呀!难道怪他吗?
可是,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说清楚,当初那样毫不留情的离开,现在又若无其事的回来?难道,只要自己说一声“我原谅你了”,就能解决所有事情了吗?
突如其来的一阵铃声拯救了子语,把手机掏出来一看,是高中好朋友邓雨的来电。
“亲爱的阿罗,想我了没?我可想死你了”子语接通手机,就听见了邓雨激动的呼唤声。
“当然会想呀,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来电话了呀?”子语轻轻的回答,刚刚烦闷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点。
“既然想我,那我就来看你好了。现在正是通知你,元旦节我要来你那边哦。”
俩人是高中时期最好的朋友,也是为数不多知道江辰东和子语关系的人。虽然邓雨在离自己千里之外的城市上大学,但是距离反而让俩人之间的友谊更加亲密和无话不谈。平时有点小文青的两个人,还时不时的鸿雁传书一番。
“真的吗?几号到?我去接你,你到时候不要定宾馆,就住我宿舍吧。想去哪里玩,我可以提前做好计划。”子语很高兴邓雨能过来。
“不用,不用”,邓雨略微停顿了一下,换了一个腼腆的声音说道,“我带我男朋友来的。”
子语差点惊呼出口,想当年邓雨刚进大学就对高中时期的体委表白,最后因为体委心有所属,她还独自伤神过好一段时间,而且发誓决不再大学期间谈恋爱,想不到现在竟然已择佳偶。
“你个小雨,这么高兴的事都瞒我,说吧,怎么罚你。”嘴上这么说着,子语心里却着实为邓雨高兴。
“啊啊啊,罗大人,你可冤枉我了。他上个星期才跟我表白的。这不,我立马就告诉了你,现在不是还准备带他来见你嘛,我可是连我妈都没告诉就告诉你啦。”邓雨的雀跃的声音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那好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就罚你俩请我吃饭咯。”子语故意玩笑道。
“肯定的,有我在,哪敢让我家啊阿罗请吃饭了。”
“哎,我说笑的,你俩来C城,我是东道主,当然我请客啦。”
说着,俩人又絮絮叨叨了最近的很多事,也把邓雨的行程记下来了。只是,好几次话到嘴边了,子语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邓雨,江辰东回来找她的事。
想着邓雨和男朋友是过来开心的享受元旦的,子语决定还是不把这些事拿出来烦她了,毕竟邓雨曾经见过子语最难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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