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喜欢一天中将暮未暮的时候,太阳在西天摆开了筵席,醉醺勳的握着友人云彩的手,不忍离别。
坐在一把古式的檀木椅上,在面前咖啡色的书桌上,铺上洁白的 稿纸。执笔的时候,是一种清凉的欲望,无关悔恨,更无关悲伤。只是 想如何才能把生活绣起,绣出一张绵绵密密的画,一针有一针的美丽与永恒。但是更多的时候,就那样静默的坐着,偶尔用手中的水笔,拨弄桌角那温馨亮丽的玛格丽特。
我喜欢那种拥有许多纤细花瓣的花儿,更 喜欢它诗一般脱俗的名字。当黑夜天使般温柔的落在我消瘦的肩头时, 才突然间意识到时间就这样溜走了,我没有抓住,我也没有去抓。打开 台灯,看着那依然空白的稿纸,仔细到想从那稿纸上看懂我的灵魂。
此刻又是将暮未暮,拉上窗帘。在昏暗的光线里,我竭力的搜寻,搜寻那些美丽着的纠缠着的之地位他活一次的记忆。我似乎看到了我眼角的淡淡的忧伤, 我看到了岁月雕刻了我憔悴的双手。我像一位金匠,在努力的捶打着我的未来,把它不断的延展延展,我用虔诚的双眸,乞求上帝给我一块大的钝铁我好把我的未来捶打得更宽更远我的内心有些纷乱,有些激动,曾经那样热烈的计划过的远景,那样细致精密地庙会好的蓝图,却迟迟没有来临。我焦灼的等待,等待。
朋友说,你像一朵马茶花,洁白优雅的衣褶里,清新素雅的香气 里,却孕育着一个有毒的灵魂。我有些愕然。他继续说你是个贪心的女 孩,你贪婪的享受着追求者时间的美与善,但即便是全世界都弥漫着美 与善的温暖,你还是会哭泣,你的灵魂是有毒的。 我的嘴角微微的上扬, 算是对他的赞同,我惊呀于他是如此得了解我,他比我更清楚我自己。
可是啊,朋友我只愿做一朵依米小花,在灼灼的沙漠里我任性的把根须蜿蜒盘曲的插进地府深处,在漫漫的六年里,我将不断的蓄积养 分等待着把自己美丽的四色花瓣献给茫茫的沙漠。那如火的红色,展示 着我对生活的满腔热爱;那如海般的幽蓝,秀出的是我沉着冷静的性情;那如雪般的白,绘出的是我纯洁的理想;那如阳般暖暖的黄,舞出的是 我明朗乐观的生活态度。是啊,我只愿做这样一朵依米小花,再把自己 微弱的色彩呈现给世界之后,香消玉殒。我认为美丽无需长久,转瞬即 逝的美才是一种别样的永恒。就像依米,六年的等待,职位展现两天的 绚烂,那是一种极致的美丽。无需用大量的苍白的文字来渲染,便是这 般的惊心动魄,这般的轰轰烈烈。 我只愿做这样的依米小花。 我用黑色的水笔在偌大纤滑的白纸中间写上了这短短的一句话。 无需太多的诠释。只这样的一句话便好。
轻轻的放下笔,把白纸小心翼 翼的折叠,然后标明日期,藏进抽屉的最深处。 抬头时,我看见桌角的玛格丽特在冲我微笑, 我扬起眉角,告诉她,我也会美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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