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一阵翻腾,酸气上涌,从齿缝间渗出来。她咽了口唾沫,有些后悔没有吃早饭。看看铁架台,水已沸腾,咕噜咕噜冒着气泡,像她的胃。她谨慎地用试管夹把它取下。试管夹是木制的,有些粗糙,蹭在指腹上有麻麻的刺痛感。把水倒进烧杯里,她又使劲按了会儿试管夹才放手。突然间眼前一白,然后闪现一堆星星……她忙用手按住额头,闭起眼睛,再睁开,果然好多了。瞥见酒精灯还在那烧着,忙把灯撤了,又去挪铁架台――“呲――”碰到铁的皮肤烫焦了,显出一种青紫的颜色。只得向老师告了假,往医务室赶去。她的步子拖得很慢,即使这样,肚子上的那圈累赘依然逗得欢快……到医务室的时候,那一下一下随着心跳出现的疼痛已经缓和了,只觉得手指上的皮肤勒得死紧,像烤熟的香肠的皮,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皮很脆弱,一碰就疼。
趁着天好,鲁智深把皂衣一披僧鞋一换,踱到半山亭子上。想想做了和尚以来,就没吃过几次好肉,赵员外不送吃的来,这没酒没肉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正想着酒肉美食呢,就见一汉子挑着担桶上来,唱着歌。
这汉子到了亭上,到他对面坐下。
这桶里装的什么?智深盯着瞧了一会儿,嘴里泛起酒的滋味。“兀那汉子,你那桶里甚么东西?”
“好酒!”汉子回到。
智深喜道:“多少钱一桶?”
“和尚,你莫耍我!”
“我耍你有啥好处?”
那汉子道:“这酒只卖给寺内火工,道人,直厅,轿夫,老郎们吃。一但卖给和尚们吃了,我们都要被长老责罚,不但血本无归,还要被赶出屋去。卖酒给你吃?如此杀鸡取卵之事,我会做么?”
智深不快:“真的不卖?”
汉子回他:“誓死不卖!”
智深道:“什么死不死的,我只要酒,不差你酒钱的!”
那汉子见他如此,挑了担桶便走。
智深怒了,追下去,拿住扁担,把汉子打做一堆蹲在地下,半日起不得。
把两桶酒提上亭子,开了桶盖,舀起冷酒痛快地吃起来。畅快道:“汉子,明日来寺里讨钱。”
那汉子方才疼止刚被揍,又失了酒,怕被长老知道,哪敢讨什么钱,只得忍气挑着酒桶跑了。以后见这和尚就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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