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回家的史书就不想看了,果然是书非借不能读也,便拿去送了红爷。
红爷如获至宝一般,他反复地端详着那本繁体古文的旧史书说,“此书年岁久远,当存书仙。”
“书仙?”我一愣,试探着问,“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么?”
“你见过?”红爷有些不相信,“你果然是个异数,不如你喊他出来陪我玩会?”
“没空,我现在是拖家带口地,回去伺候家里的小姐和姑爷,没空陪你玩,过来就是来送你本书而已。”想到家里的不速之客,多少有些不爽,朋友这东西,果然不能给加分就是给你减分的,那个妹子的朋友已经把妹子给我的好感几乎耗尽了。
“看样子,你不是很待见他们,为什么还要招待?”红爷漫不经心地翻着书。
“一言难尽,反正招待两个也是招待,不如你一起吃吧。”因为我实在不待见妹子的那个男人,当真希望红爷去撑一下门面,至少不用我一个人做灯泡,那感觉不能太郁闷。
“看在你送我书的份上吧。”红爷把书很仔细地放到书架上,然后套上一件衬衣出门了。
晚上,外面很还是蛮凉的,传说明天有大到暴雨,然后气温会下降十度左右,风很大,于是我打电话告诉他们,晚饭在我家附近喝羊肉汤,懒得跑很远。
很快他俩也来了,一餐饭吃的有些沉默,大概因为红爷在吧,不熟,期间,妹子只是小声和她男人说过几句话。
吃完后,红爷提议去茶馆下棋,我说“那是你们老年人的活动,我们年轻人不喜欢。”
妹子倒是很爽快地说,“好啊,我从小就喜欢下象棋。”
于是,妹子的男人跟妹子一起同意去茶馆,三票通过,我这一票否决权显得毫无存在的必要性,这就是粗暴的民主,少数服从多数,难道不知道真理是掌握少数人手里么?其实我也会下象棋,但是我棋品太差,喜欢耍赖,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不能玩,好不容易伪装地人五人六地,怎么可以一盘棋的功夫被打回大尾巴狼的原形呢?
去了茶馆,红爷要了一壶毛尖,我去茶馆隔壁的冰淇淋店要了两杯冰淇淋,妹子和红爷下棋,我看懂懂的日志,妹子的男人做妹子的狗头军师,红爷是落子无声,出棋不悔的,估计妹子棋品和我差不多,经常举棋不定,被她男人一说,立马又悔棋,红爷也不计较,他怎么好意思同小孩计较呢。吃完冰淇淋后,我一个人坐着看日志实在无聊,就直接去了隔壁冰淇淋店坐着看,那里还有热奶茶,不一会儿,妹子的男人坐到了我对面,小声问我今天可不可以到我家借宿一晚上不。我一口回绝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有些憋屈地说,出来忘带钥匙了,物业要明天八点才上班,就一晚上。由于对他印象实在太差,我绝对不会让他进我们家的,更别提借宿,于是直接建议他去住旁边不远处的7天。他扭捏了半天说了句没钱。不知为何,我顺口来了句没钱去站街啊。
然后不再搭理他。
等妹子和红爷从茶馆出来,我让妹子去送她男人走,我和红爷先回去,路上红爷跟我讲,“那个小女生心地不坏,是性情中人,但十分偏激。”
“很像三四年前的我,但是我绝对不会拖着男人去蹭朋友。”我感慨道,那个时候,我也很偏激,觉得什么都不公平,于是拼命抓住任何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
“还不是因为你没男人拖。”红爷鄙夷地说,“不过她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傻,至少她比那个男人聪明。你觉得你能解开她的心结你就处个朋友,你若解不开,就当你做好事吧,做个过路财神。”
“你抬举我了,哪里有我这么穷的财神!我也不过请他们几餐饭罢了,也花不了几个钱,只是不喜欢她同那个男人交往,感觉破罐子破摔,自我毁灭。”我长叹一口气,实在不喜欢那个男人,因为当时办公室的单身女生都被他死缠烂打软磨硬泡过,他就是那种不知自己要什么的人,给人感觉是个女人他都泡,给人造成困扰还不自知,所以办公室的女生见了他都绕道,不敢好声好气的跟他讲话,生怕他自作多情。
我到家后,红爷自己打车走了,他一再叮嘱我“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千万不要去拆散人家,缘来缘去,各有定数。”
我到家没多久,妹子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超市接她,于是我又折回超市去接妹子,接到妹子后,看妹子把她男人送走,妹子见到我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是她从来没见到那个男生发这么大脾气。然后委婉地希望我以后尊重一下他,不要乱开玩笑。我没做声,沉默算是最好的抗议。
我们回去后,妹子开始给她男人打电话,他始终不接,妹子担心地问我“他不会真想不开去跳河了吧!”我依旧沉默,因为我不能说,我说出来妹子肯定会直接拉黑我,我要是违心地乱说,我自己会拉黑我,所以继续沉默。
妹子不停地打不停地自言自语,不要想不开啊。大概十分钟之后,妹子希望我陪她去他今晚可能借宿的朋友家看看,我直接拒绝了,看着妹子失望的一个人走出去。
我突然想起囚徒困境,一旦通讯中断,信息隔离,人被孤立,你对对方的了解和信任就对于你做出正确决策起到关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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