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观众

作者: 难得的年纪 | 来源:发表于2016-01-01 20:36 被阅读45次

原地矗立的庄仪
掩不住年老的轮廓
草绿色棉平布中山装
表露出旧时的生活
一手叼烟,一手背后
无人注视在丁字路口
沿途而过,仅片刻停留

晌午时分的小路
三轮沿途二字排开
群人叽嚷着尔虞我诈
卤料师傅拼命挥刀
行人匆匆,我转而回头
如昨日般熟悉的流程
只是多了,那片刻停留

生活会没有诗意,只因我们不去注意那些短暂的诗意瞬间。

记不得是原来的哪天,只记得是这年夏天的最末时候,我下班后走在路上,行至一个经常经过且充满海腥味、垃圾堆味道的丁字路拐角,那是一个南方三线城市边缘的丁字路拐角,各种酌了锈迹的破旧三轮车摆在小路的两边。一个年龄颇高的长者,军绿装束并有戴军帽,行迹缓慢,其周身各色车辆及行人叽嚷声交错不断。他站在丁字路拐角的一侧,毫无表情的抽了几口烟。那种毫无表情的脸,黝黑且褶皱极多。我觉得我已经见的足够多了,在不同地方的街头巷尾,由不同着装的老人传达给我。我觉得我看到的是一张张等死的脸,但那天我感到了些许的狐疑,也许那也是一张因为对人间剧情过分熟悉而只剩下了审视的脸。但我没有停下脚步,直接穿过了人群,可是那一个瞬间对我极有吸引力,虽已经走远至路的另一边,可还是回了头,站在原地看了几秒,这使我印象深刻,那位老人就像一个站在舞台上观看戏剧的观众一样。

原本想像黄灿然写《奇迹集》那样写一首一气呵成的诗,且以后不加修改,为的是欣赏那种下意识的创作才有的美感,但没成想还是拖了很久直到今天才完成。定稿已经和初稿相差十万八千里,本来粗糙的句子经历了打磨,成型了,可能也毁了。

附上未完成的初稿:

晌午时分的拐角,
三轮车二字排开,
占领了小道的两边,
卖卤料的师傅拼命挥着刀,
老太太准备出手问菜的价格,
人们专注的赶着路,
正如我专注的散漫观察,
如昨天一样熟悉的日常流程。

穿军装的老人站在路中央,
夹着烟的手放在空中,
风和太阳改变不了的从容,
面无表情而使我感到孤独,
这悲哀的一生已近尾声,
无神的双眼凝视周身,
这日常的百态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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