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一件事。由于突然决定在医院住下来,奶奶没有带身份证。奶奶也没有随身带身份证的习惯。于是就嘱咐爷爷去老家带(忘了说了,现在的阿默住到了城里的新房子里),因为身份证放在老家了。县城到老家大概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交代好身份证的位置之后,爷爷立马动身走了。
第二天上午,爷爷拿了一个旧的身份证过来,医生说过期的没用。
奶奶顿时火了:“要你拿个身份证还办不好,两个身份证都夹在一起,偏偏你就拿了这个旧的!你连她(阿默)外公的半点都比不上!还说读过书!天天就知道说大话,得嘴劲,干事半点都不行……”
爷爷也知理亏,二话不说,扭头又回去拿。
在爷爷再次回去拿身份证期间,奶奶也没停过。扭头跟旁边病房的老婆子聊了起来:“我家那老头子,就是嘴会说,半点事都做不好!在家整天就知道说我,自己办点事都不会,就一张嘴行!”旁边的老婆子也笑了笑:“也真是的,就拿了一张旧的。可能没多想啊。刚刚他也没说什么,立马就去帮你回去拿了。”奶奶继续说:“没多想,我看啊,他就是故意的!他这样走来走去挺好耍的!两张身份证在同一个地方,他就拿了个旧的,也不知道两张都拿来!真的是蠢得要死!”说到这里,旁边病房的老婆子也就呵呵笑了两下,没有说话了。
安静了一会儿,许是觉得有些沉闷,奶奶走出了病房。
阿默没有陪奶奶出去,拿着手机默默地坐在病房的凳子上。奶奶可能去找其他人诉说爷爷刚刚作出的“大事”了。
果然,奶奶从外面回病房没多久,外婆过来了:“哎呀,你家老头子也真是,拿个身份证也不用心。”
“唉!我这老头子,就嘴巴会说,半点用都没得!还说我讲他,他就是那个样子……”奶奶又开始唠叨起来。
说到爷爷,阿默又想起了跟爷爷的一些事情。
阿默也忘记那件事发生的时候自己多大了,反正,她是记得很清楚的。
她要买一些东西,忘记是吃的还是用的了,应该是生活用品。爷爷带着她进了一个新开的超市。这个超市是爷爷老熟人的女儿开的,而且爷爷经常来这个超市。选好东西的阿默走到收银台结账,爷爷就跟在她后面,像往常一样,是爷爷过来付钱(家里的钱全归爷爷管)。
正当阿默看着收银员将她拿的东西一个个算了钱,准备结账时,收银员看着爷爷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拿出来。”
阿默顿时有些不明所以。但,从接下来爷爷与收银员的对话中她明白了。
“拿什么?”
“呵呵,伯伯,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店里可是有监控的!前几次在我店里偷东西我就想说你来着,可是你毕竟是我爸朋友,看在我爸的面上我没说。现在当着你家小孩子的面,你也做这种事!”
只见爷爷当着小阿默的面,从裤口袋里拿出一盒牙膏,笑着对收银员道:“不就是一盒牙膏嘛,我付钱,付钱就是了。”
“付钱?我好生叫你声‘大伯’,我爸也把你当朋友,你三番两次都来我超市拿东西,还真以为超市是你家了吗?!”经女收银员这么一嗓子,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
阿默满脸通红,瞥了一眼爷爷,又低下了头,什么也没说。那是阿默从小到大心里一直存在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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