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鲁迅是社会性的,他的作品细腻,却又点到为止,像是中国画的留白,可以画草长莺飞,也可以画秋水长天。
来自“NEWSBOOK”公众号我们与鲁迅先生,也勉强算是,熟悉的陌生人了。熟悉他的文字,熟悉他的思想。
纵然,如今人人都懂鲁迅。但在那个封建思想还很强大的时代,没有人懂他,那些呕心沥血的文字,谁曾认真品味与分析,那一声声呐喊,淹没在乱世中,是无人来得及欣赏的精彩。煤油灯下,一片丹心。有时候会想文学的意义究竟在于它的诞生,还是它的留存。
文学的社会性和文学的审美性实际上是相辅相成的,文学经典的构成和意义也会随着社会变革而变动和发展。——布鲁姆《西方正典》
读《西方正典》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带入鲁迅。就像布鲁姆对莎士比亚的偏心,我对鲁迅也有一种“找寻”。
莎士比亚是哲学性的,几乎凭借一己之力让西方文学“再无原创”,哲学是一种崇拜,因此对莎翁作品的解读,总有一种张力。像是疯狂,隐隐要破土而出。
我觉得鲁迅是社会性的,他的作品细腻,却又点到为止,像是中国画的留白,可以画草长莺飞,也可以画秋水长天。《狂人日记》的一句救救孩子,敲响了多少人心中的警钟,不谈孩子,“吃人”社会的可怕不会减少一分,谈到孩子,轻描在纸上,深印在心中。
钱理群先生也谈到了鲁迅作品的原创性。
他的思想与文学,就具有极强的现实性,又具有超越性和超前性……鲁迅的思想与文学,是“20世纪中国经验“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最可贵的世纪思想文化遗产。——钱理群《鲁迅作品十五讲》
读鲁迅的书,就是在读中国的历史,一撇一捺之间,是融入了中国人灵魂的血肉之躯。
名人多八卦。鲁迅先生最有名的八卦,当属铁屋子的比喻。
鲁迅先生认为那时的中国已是个“铁屋子”,死气沉沉,且没有自我营救的希望。
钱玄同先生回答:“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一言点醒了鲁迅。
从此,他写了《狂人日记》,写了《呐喊》、《彷徨》,还有我最喜欢的《朝花夕拾》。
但是,鲁迅骨子中的悲观并没有被彻底消灭。
有一本研究鲁迅的著作,名字叫做《铁屋子的呐喊》,我想这大概就是国人对先生最直白的印象了。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唯有“铁肩担道义,妙笔著文章”。但鲁迅也并不总是在“呐喊”的,也不总是个“狂人”。
中国之小说自来无史;有之,则先见于外国人所作之中国文学史中,而后中国人所作者中亦有之,然其量皆不及全书之什一,故于小说仍不详。——《中国小说史略》
还记得看《中国小说史略》,完全没办法把它纯粹当作史,我总觉得,这是一颗小小的火苗,是鲁迅先生有心种下的。
相对于“救赎”,小说史并不是一件更重要的事。当一个人把眼光从当下放到历史中,意味着什么呢?
也许《野草》之后,鲁迅的铁屋子并没有找到出路,他终于不再分析国民性,而是把目光扫向自身。
人生到处知何似 应似飞鸿踏雪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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