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的。脚开始能动了,上下左右歪一歪,又牵动腿也可以动荡了。他左右翻了一下腿,失而复得的存在感带来一丝安慰。他忽然体会到了同学永儿的下肢瘫痪的那种落寞和无助。以前,他虽然也能想象却根本无法亲身去体验永儿的生活;这几个小时的麻木感让他对永儿倍感钦佩。然而,随之而来的就是另外让人难以接受的滋味。起初,大刘只是觉得屁股后头像火烧一样,热乎乎的,里头的筋脉似乎还一跳一跳的;刚过了几分钟,那种灼烧感就转化为一阵一阵的针扎一样的感觉,继而又往更加深层的地方疼去,仿佛要穿透整个臀部。
他的四肢在微微发抖,头上浸出了细密的汗珠。母亲感觉到了他的颤抖,问他:“疼开了?”
“嗯,没事。”
大刘睁开眼看了看,母亲和弟弟都在跟前,他倒有些难为情了。这么大了,又得他们照顾自己,实在是不该。可疼痛一阵阵袭来,他顾不得去想许多,想哼哼几声又怕病房其他人笑话,只好又闭上眼忍着,一分一秒的熬着,期盼着时间能快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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