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马蹄殿途中,两人碰到寺庙中的一位喇嘛,这位喇嘛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
穆风双手合十,微微低头,虔诚问道:“上师,请问马蹄寺外是否有玛尼堆。“
这位喇嘛看似一位智者,历经沧桑,意味深长说道:“有心经的地方便有玛尼堆。”上师指了指远处的那旁草丛。
两人 朝着那片草丛望去,看到乱石杂乱,也许那地方曾经是一处玛尼堆。
两人来到马蹄殿中,窟平面近方形,窟内是有中心方柱作为支撑。
穆风打量眼前的马蹄殿,与其说是殿还不如说是一座佛窟,中心方柱前上下开凿圆拱形龛,有两排佛像。上龛是三世佛,即是未来佛燃灯古佛,现在佛释迦摩尼佛,未来佛弥勒佛,下龛是宗喀巴大师和弟子三人的坐佛。中心柱的回廊四周,边墙的供台上有藏传佛教的十六尊。
回头的瞬间,穆风发现一块石块,走进仔细观察,石块上有马蹄迹,清晰可见,真像马蹄印,但是有大于一般的马蹄印。
“这便是马蹄殿的马蹄印!”
穆风寻思着:“传说是格萨尔王凯旋后,在千佛洞前去检验大军,控制不住其天马的烈性,天马因用力过猛,一只前蹄踏在一块青石板上,才稳住身体,便留下马蹄印。如果当年曾祖父和梅群群益也是骑在马背上,这只马可能就是军阀马步芳,因为有求于他,西北只有他有势力负责文物的转运,但是如何驾驭这匹马,才是最大的难题。”
“如果在马蹄寺留下线索,竹杖芒鞋轻胜马其实便是 指我曾祖父和梅群益在摆脱马步芳的束缚,在马蹄寺中,神话中的格萨尔王则是要控制这烈性的天马,才留下马蹄印。因此想要知道这两人留下什么线索,便是站在这马蹄印上,试着控制天马,便会找到留下的线索。”
说罢,穆风走在马蹄印上, 四处观察,往马蹄印石窟外望去,再次看到大雪覆盖的祁连山,在苍穹之间似乎略有一点孤寂,眼前这美景似乎是一幅以祁连山为背景的风景画,镶嵌在石窟的石窗上,在祁连山的山脚的草原上还有很多经幡飘扬在风中,这些经幡有的是绑在藏式民房的屋顶,有的是扎在玛尼堆的石头顶上。
穆风站在马蹄印上,沿着石窗的方向望去,突然发现在马蹄寺之外的草场上有一处散乱的石堆,正常来说草场不会出现如此一大片散乱的石堆,应该是人为的。
穆风心里还在想着水静思的那句话:“在三十三天石窟看祁连山,其实应该是在马蹄寺看祁连山。”照片中两人的合影虽然在三十三天石窟下拍摄的,但是照片中两个人的目光其实是望着当年他们留下的足迹。
穆风为了证实心中所想, 从马蹄殿又再次往当年祖父穆阳和梅群益合影的地方走去,水静思被穆风举动感动莫名其妙,看他时而站在马蹄印上,时而在马蹄印上远望,时而走在石窟中的石窗沉默不语,眼下又看到穆风快速走出马蹄殿,水静思也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很快走到了照片中那两人合影的地方,果然如穆风所想,当年拍摄的地方可以看到那一片散乱的石堆。穆风猜测,远处那一散乱的石堆,应该是一处规模较大的玛尼堆,后不知什么原因,被人为破坏,导致高大的圆锥形的玛尼堆散落一地。
两人大概确定了玛尼堆的位置,猜测应该是在马蹄寺外的那草原上的某一个位置,虽然玛尼堆远在天边,却近在眼前,曾经学习过测绘的水静思大概估计了一下距离,应该至少有3公里,因为马蹄寺的地势较高,所以可以遥望玛尼堆的位置。
随后,两人骑马前往,两人由于还是穿着昨天的裕固族的服装,因此骑马就像裕固族的情侣出行。在蓝天白云下驰骋,当在草场下了个坡后,那一片散乱的玛尼堆就消失在视野中,分辨不清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在坡下骑马骑了一段距离,然后爬上草坡,发现彻底找不到那一片散乱的石头。两个人倍感奇怪,难道是在草场下了坡之后,弄错了方向。
两人骑马回头,当时不时回头,直到快到马蹄寺的时候,又重新看到了那一片散乱的石堆,两人重新往那个石堆的方向骑马而去,结果还是在草场中迷了方向,两人唯一能看到的便是马蹄寺,因为马蹄寺地势高。
两人重复多次之后,骑马还是找不到那片散乱石堆的位置,两人倍感震惊,回到马蹄寺。
坐在照片中穆阳和梅群益当年合影的位置,明明能看到散乱的石堆,骑马却不能到达,感觉骑马前往,马儿似乎会迷失方向。
穆风想到那写在照片上那首诗:“竹杖芒鞋轻胜马。”穆风在想:“骑马却不能前往,当年曾祖父和梅群益却穿着芒鞋,拄着竹杖却能找到那片散乱的石堆,感觉前往散乱的石堆是不是被施了某种魔法,只可远观却不可接近。
也许竹杖芒鞋轻声马,真正的意思是只能徒步前往, 不能骑马前往。坐在一旁的水静思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两人似乎都明白了这个道理。
两人决定徒步前往远处的这片散乱的石堆。穆风带上木杖,水静思牵着马,两人再次往散乱的石堆走去。
走下草坡后,两人发现一种现象,水静思手中牵着的马下意识的不愿前往,水静思松开马的僵绳,马儿立即往远离石堆的方向走去,似乎不愿意在靠近一步。
穆风终于确信是马出了问题,骑马的时候,马儿总是逃避,不愿前往散乱的石堆,眼下看来真的只能徒步前往。爬上坡后,两人 凭着感觉感觉往石堆的方向走去,再次爬上草坡,这时候终于看到那散乱的石堆。在途中,穆风发现怀疑这片草丛的土壤是不是被浇灌马而所厌恶的药物。
在前往的过程中,穆风想起一些学者曾经做过的一个实验,录下老鼠临死前的惨叫声来驱赶老鼠的实验。在这片草原的区域,是不是用了类似的原理来驱赶马,这片区域的确没有出现一匹马。
“马的嗅觉极度灵敏, 可以辨别污水和有害的饲草饲料。如果马儿的嗅觉告诉马儿这是一片危险区域,自然会远离。”水静思在草丛中摘了几棵草,闻了闻。
“还有一种可能马儿会远离这片区域。”穆风笑着说道
“什么可能?”
“我们骑着这两匹马是公马,发情的母马可以远距离吸引公马。发情母马排过尿的地点,可以让公马迷糊方向。”穆风调侃道。
水静思听完,之后脸上不由得有点发红,把手里的杂草往穆风的脸扔了过去。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草丛中有鸿沟的位置,鸿沟是石灰灌溉而成,茂密的草丛覆盖了鸿沟,若不认真看,是观察不出来的。穆风蹲在鸿沟前,用左手食指抹了抹鸿沟的上的石灰,依稀闻到一股草药味。穆风对草药一窍不通,也只是做做样子,但是嗅觉灵敏的他记下了这种味道。
两人继续往前走,终于快到散乱的石堆前。看来曾祖父留下的线索“竹杖芒鞋轻胜马”的确是有一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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