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大雨过后,你渐渐从我的生命中淡出痕迹,我开始旅行,妄图忘记,可我还是想你,在多少个轮回的梦里,你的名字是我唯一的呓语。
——写在前面
我仰头酣饮长白山的雪,我眯眼轻嗅雅鲁藏布江的风;我奔向浙南的山川湖海去寻找自由与爱,我踏上昆明的四季泯一口春水夏雨秋霜冬雪。或奔腾,或匍匐,我执拗而坚定,风尘仆仆,打马而来,只为和你细呷春酒,共看一生风雪。
夜微凉,虫声熙攘。我的心事如小小的寂寞的尘,跌入一个又一个轮回的梦魇,惟愿至你身前,换你惊鸿一瞥。
我在远山朦胧的夜色里吻过你的黛眉,细细的,凉凉的,刻骨铭心又恍然如梦。我冰凉的唇迷醉在你浅浅的眉上,我以为我可以吻很久,直到带你看遍繁华,予你一世长安。如今,海还没枯,石也未烂,伊人却一去不复还了。风把飘荡的思绪吹得七零八落,我将其一一收回举目四望,雾气弥漫,山色空蒙,你如花的笑靥早已隐去,没有留下一点来过的痕迹。
我在死海荒芜的海底牵过你的手,触感温暖柔软。我闭上眼,幸福爬上了指尖,萦绕到我的皮肤,镌刻入我的骨骼,最后,荡进我的心海,细细密密地缠绕着。我静静地感受着你细腻的肌肤、清晰的掌纹以及凝着霜雪的皓腕,心在慢慢融化。那一刻,我睁开双眼,妄图将你如水的眼眸刻入心底,眼前却是漆黑的一片,海的尽头依旧是海,似张着血盆大口的魔,吞噬了你,也凌乱了我的记忆。
我曾携你漫步于温柔的梦境,轻轻柔柔的梦被夜色包裹,浓重与轻灵斑驳交错,构成了安睡的色调,你挣开十指紧扣,回身望向我,嫣然一笑,身影开始模糊,逐渐隐去,隐去,直至消失不见,我在呆在原地像个无措的孩子,号啕大哭,泪流成海,那海将你我阻隔,天各一方。是梦,未醒。
往事披巾带彩。我沿着斑驳的记忆流浪,拦路雨偏似雪花,我饮泣悲鸣,边走边爱,恍然间,来到一片樱花树下,花瓣和着雨水兜头洒下,你在树下笑靥如花,是你,姣花照水是你,弱柳扶风也是你;粉面含春是你,丹唇微启也是你;善风情是你,秉月貌也是你。可我是知道的,最美不过梦境,梦醒后寒夜孤灯只我一人,你依旧是你,我也终究只是我,远隔你我的海洋,叫做命运。
我终于清醒,不再流连于梦境自欺欺人,我清楚铁马冰河你也再不能陪我走过。
倒不如邀来青莲五柳,东篱把酒,慨当以慷;长歌一曲,对影七人。
醉了就走向北方,在碑前俯身抱住你,开心了就与你共话桑麻,难过了就埋头喃喃自语。最后花上一生的气力,才发现,没有你,我已久病成疾,无药可医。哪里都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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