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有依

作者: JuiCy熹 | 来源:发表于2020-06-06 07:26 被阅读0次

    我也在愚昧中挣扎,但愿留下些许痕迹 —— 题记


    起初与摩罗的《自由的歌谣》相遇竟是个曲折的故事,在三年前纪念中国台湾解严30周年的各类文章中,总是会闪过“自由”这个字眼,而在我的大脑中第一时间浮现出的是卢梭的那段“人是生而自由的,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也正是“自由”与“卢梭”这两个关键词让我第一次接触到了摩罗和他的这本《自由的歌谣》。

    如同摩罗在讨论苏童的文章时所说的,他仅仅只对自认为读懂了的那些部分、那些层面进行解读与讨论,对于不懂的那些部分、那些层面,只有默不做声。我不敢说读懂了摩罗的文章,更不敢说单凭书中的这些文字便贴近了他的灵魂、体会到了感同身受,我也仅仅只是想表达自己对书中部分讨论的认同与思考,勉强算作读后刍议。自由的歌谣,乍听起来理应遍是光明、理想与慷慨激昂,可读过后却让人倍感阴郁、痛苦与焦虑,仿佛一潭死水中的片片浮萍,看似自由自在,实则环境使然,身不由己。或许真的像摩罗所说的,所谓“自由的歌谣”只是说给朋友们听的,在他的心中,已然认定这是“死亡的残骸”。这份恐慌与焦虑让我有几个瞬间甚至开始怀疑书中的文字,心情平复之后是理性的回归,我意识到似乎也应该质疑一下自己的眼睛与耳朵,质疑一下自己的精神与心灵,是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曾经以为愈合结痂的伤口下依然积压着脓血,依然会隐隐作痛……摩罗的文字和鲁迅的文字一样冰冷,冷的深入骨髓,他近乎直白地表达着压抑、扭曲、冷漠、悲凉,文字如同一把钝刀在伤口上缓慢生涩地摩擦,让我心慌,同时也让我醒悟。摩罗用回忆罪恶、自我忏悔的方式为我们整理历史,帮我们恢复记忆,让我们心灵震颤。

    摩罗赞颂悲剧精神,推崇悲剧精神,渴望悲剧精神。这是一种对于自由、高尚的灵魂的呼唤和望眼欲穿。“悲剧精神体现了自我的信守与生命的坚守,虽然无力改变苦难与灭亡的宿命,但依然决意用自身照亮寒冷、虚无与荒谬”,正像鲁迅在《记念刘和珍君》中所写的,“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时代的缺憾让我们的精神与心灵深陷桎梏,被遮掩的历史与伤痕让自由的光无法冲破厚重的迷雾,我们的思维自然无法自由地发散与探索。个人价值与生命意义的坚守需要通过“个人”来体现,做到怀疑、反思与铭记,做到突破层层压制、突破阻碍与否定,做到义无反顾地捍卫自己、坚守自己,才有可能成为精神上有所依赖的“个人”,才有机会竭力去实现自由意志的构建。

    “歌谣终究还是歌谣,自由的歌谣永远不是自由本身”,书中这段表述令我难以释怀,它让我更清醒、更敏感,更难沉默。既然无法永存善心,铺设康庄大道携我悠然前行,倒不如尽显悲悯,曝露尸坑血泊任我成仁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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