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乃我的家人亲身经历,我稍加想象,模拟第一人称写成了这篇短文。纯为练笔,不喜勿喷。
突然,我感觉小腹一阵绞痛,腹中一股向下的力量似攻击城门的撞城锤,一次次猛力地向下冲撞,急欲破门而出。
我一把抓起背包,一边大步流星向门外走,一边快速打开背包的拉链,摸出一包纸巾。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大,越迈越快,恨不得一步奔到那大约五十米外的目的地。
身边的游人撑着凉伞,慢悠悠地走过,不时停下来在路边的假山与水池边,精心地摆好姿势,露出灿烂的笑脸,拍一张美美的照片。
我强装镇定,表面上不动声色,一边调整自己的步幅加快速度,一边微调自己的姿势,来抵御那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撞击。
终于到了!我似被敌追杀的人远远望见了自己的城邦,心中真是感激欣慰一股脑涌出,却只能发出一句“哎呦我的天呐!”的感叹。天知道,这感叹由灵魂深处而来,来得有多深有多远!顾不得想太多,我大步迈进门,眼前深红醒目的大字“有人”迫使我急忙刹住自己的脚步。惊呆、傻眼、酸爽、兜头凉水,这些加在一起都不足以形容我此时被硬生生拦在门外近在咫尺却不得入内之感。我那刚刚还在经历欣喜的感觉被刹那分成了两半,一半涩酸,一半苦痛,却无计可施毫无办法。只好一边尽力消化这激荡的情绪,一边集中力气抵御着越加猛烈的攻击。“天啦,求求你快点啊!快点啊!”追兵渐近,眼前的城邦却大门紧闭。我只得故作镇定,一边原地小步踱着调动一切可用的力量顽强抵御,一边在心里默念着,同时观察周围的环境试图帮助可怜的自己分散一点注意力。
两步之外,洗手池边,三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其中两个在帮另外一个摆弄头饰。她们叽叽喳喳地说笑着、摆弄着、打量着,声音清脆似莺啼婉转。可我全然听不清她们在讲什么,我只感觉她们一点都不着急。对面门口一位大爷,悠闲地抽着烟,一边专注地看着三个小姑娘,似是被她们的青春朝气所吸引,又似百无聊赖借此打发时间,尽管这样的地方怎么看都不适合久待。
“哗啦——啦——”的响亮冲水声,我急忙回头,片刻反应过来,是对面的。我不知道此时的我是否双眼写满焦急,如果没有,那也只能说明我压制得很好。可我心里知道,此时我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如临大敌,压制得万分辛苦,就差没把自己压成一个变形的团团。好在面前这几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即便我不停原地踱步,左摇右晃,也没人会来注意我。他们就那样仔仔细细摆弄着,观赏着,时间在他们面前缓成了一滴一滴流下的泉水,好半天才“叮咚”一声,落下。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看到台阶下晃动的投影,“终于快了!”
可是,我等啊等,直到声音消失,城门依旧紧闭。
再等,声音又起,又停。
终于,那期盼已久的冲水声响起。在我,好似听到了友军发起营救的号角,听着别提多舒畅了。
可是,城门仍不见开启。
半晌,“吧嗒”一声,门终于开了,一袭红白相见的长裙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人低着头,停在门口,往手机屏上戳了又戳,才终于肯挪开她几乎占满了整个入口空间的身躯,低头看着手机慢悠悠踱步而出。
还好还好,十万火急兵临城下,万幸虚惊一场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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