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按照节气来说应该算是过了早春了吧,二月的梅花和三月初的迎春花都已经开过,我还没来得及去看它们,它们就褪去了花瓣,隐没了香味,只剩下灰秃秃的枝桠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针尖一样的嫩芽。
最近我经常去离家不远的乐道上跑步,关林路和翠云路中间的跑道一侧种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树,虽然已是三月,可是冬天却迟迟又极不情愿地让春天来接它的班,还使出它惯有的伎俩—倒春寒,试图让一切的花草树木停留在它的身旁与它为伴。
跑道一侧的这些树还没有长得很粗壮,它们灰色的树枝上还挂着去年结的果实,现在已经干瘪了。我早上去跑步,刚出门的时候常常因为冷的空气而流鼻涕和眼泪。
过了几天天气稍微暖和些,最明显的感觉就是不流鼻涕和眼泪了,在跑步经过那些树的时候,居然隐隐地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那不是花香,第二天再经过那里时那种味道更浓了些,一夜之间树上还长出了绿芽,后来几天随着绿芽越长越大,那种味道也渐渐消失了。
我想,大多数植物都是开花以后才能闻到花香,而这些不会开花的树是在发芽之前就让人们闻得到它的讯息,闻得到春天的讯息,春天不只是能看到而且是能闻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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