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尧暗自摇了摇头,果真是老了,只怕年轻时的自己看到现在的自己也是不屑一顾吧。只管问心无愧,做自己想做吧。而他此时想做,便是护住这个小崽子,骆无悔。
而此时的骆无悔也是心乱如乱,和张先生与师傅们一阵闲聊,亦是无法压制之感,从那处出来,一阵风暖中带丝凉意,拂面而来,无悔长长的出了口气,抬头望着头顶上墨蓝色的夜空中,稀疏的星光闪烁,月亮倒似一幅浓画中漏掉的一块,周边还被墨汁晕染着。
像是被那月亮吸引一般,骆无悔爬到驿馆中一处房顶,就听得一声:“谁在那边?”寻着声音望去看房顶的另一边确实有一个人影。
“我只是看看月亮。”无悔一边答心想,这爬房顶还有撞的,正想自己是不是要下去。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还是故土的月亮好看。”这个声音无悔听的真切,便是那宁若香的声音。
鬼使神差地向那边爬了过去,在她身边不远处坐下。“你这不是在故土吗?”
“可是如果和亲就不一样了,我们女子与你们男子不同,要远离故土,一辈子再也回不来了。”
虽然女子声音并未有什么情感,似是慢悠悠的说给自己听,但无悔分明感到自己心有一丝丝疼,却沉默不言,没有说一句话。
两人似乎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又似乎是不想说什么来打破这个宁静的夜,就那么静静的各自看着头上的天,天中的星与月。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唯一个和亲而。
“女子不该被和亲,她们与政治和战争无关,她们应该过安宁幸福的生活,和家人在一起,而不是像被放弃一样远嫁。”他想起了他的母亲,南来国公主。
“女子不该和亲?那男子应该和亲?没有女子,如何和亲?”宁若香似乎有些激动地问骆无悔。
“是啊。”
“其实……,我们可以成亲!”宁若香像是鼓足勇气一般,面对着骆无悔看他的反应,又似是着急等待他的回答。
“……”骆无悔一起没反应过来,早知她大胆,抢亲一事在前,如今竟自己做起自己婚事的主来,看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
“我脾气不坏,琴棋书画均有涉猎,上孝父母,下教子女我都有学过。”她想为自己争一争,一想到明天朝见齐王可能就要被指婚和亲,和到不知哪个诸侯国,远近不论,反正和亲后都是回不来的,只是不知人如何,也许是个老年丧妻的国君,也许是个身世唏嘘的皇室远亲。
骆无悔此人,几天看来虽不知有什本事,但人品贵重,且年华和自己相当,样貌也是没得挑,且不需远离故土,独自飘零。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要争取一下骆无悔,如果他能同意,两个人的力量怎么也好过她一个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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