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二十八日出窖的高梁酒,香气扑鼻,清化透明,醇香幽馥,洪荣闻着自己新酿的酒,陶醉喜悦。
洪父浅尝一口,“嗯,好!比米酒浓,醇,少了甜味。”
“爹,靠海的人喜欢重味,这个酒以后会比白酒好卖。”洪荣兴奋地说。
“我们把酒装每小瓶一斤,分开装,方便买卖,利润也高。”洪父提议。
“好,爹厉害,我的酒酿再好,没爹的脑子灵活,这酒怕是没卖这么好。”
“唉,亚荣,这酒再好卖,也不及早日抱孙高兴。你那婆娘怎回事?都已经进门两年了,还没怀上?”洪父话题一转,忧心忡忡。
“爹,不急。”
“不急?你多大年龄了!你还不急!我替你急。”
“急又能怎么样?”洪荣想起子安,眼睛荡开笑意。
“亚荣,你经常跑那边?”洪父口气很淡,洪荣听不出怒意。
“爹,子安两岁了,刚开始走路,很可爱。”洪荣对父亲答非所问。
“虽说这样,你也收敛些,玉如始终是大户人家,又是洪家明媒正娶的,我是看在孩子份上,睁只眼闭只眼,要是玉如肚子争气,我也不允许你到那边的,你好歹隐瞒着,不然,柳家不好交代。”洪父叹气。
“爹,我亏待他俩母子。”
“你除了没给名分,你什么都给了她,难道这还不够?她是什么身份!我们洪家门槛,她永远进不来。那孩子你喜欢,我不阻你去看,你也别痴心妄想,玉如生不下来,我们可以再找一个清白姑娘给你生,你断了这个念头。”洪父严厉瞪着洪荣。
“玉如不能生,我不是有子安。”
“子安,他冠的姓是洪还是谭?”洪父紧问洪荣,洪荣脸色一下子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你去那边,我当你在外面玩儿,反正男人离不开这些,家里不吵不闹就好。还有,你给钱我不管,可高粱酒只能洪家独产,秘方留着给你将来的儿子,不要糊涂,搞不清方向。”
2.洪荣躺在床上,他冷落玉如许久。
父亲的话让他醍醐灌顶,子安是他儿子,可他姓谭,只有他和玉如的儿子才姓洪,才能让他成为真正的父亲,他温柔亲吻玉如,这个年轻漂亮显贵,白壁无瑕的女子,他在她身上找到自尊的满足。
夜空星辰密布。
想念使美芙万分痛苦又无法解决,洪荣他有三天没有来谭院了,他忙?他忙。美芙甩甩脑袋,想要甩掉什么似的。
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微微一笑,笑中满是哀怨,她忍住眼泪,他知道她为了什么伤心,难过,他迷失在她的柔弱中,失去了自制隐忍。
短暂的分别让他俩更加疯狂,床单的皱褶,手掌的汗热,呼吸里氤氲温润炽热……。
“亚荣,亚荣,我知你在里面,你出来。”寂静的夜玉如声音自门外传来,宛若平地一声雷!洪荣急忙穿上衣衫,美芙面色苍白,“是谁?”“玉如,她在外面,你不要怕,我去隐住她,你今天把门关好,先别去酒肆,看好孩子。”
“亚荣。”美芙抱紧子安。
“没事的。”洪荣匆匆出去。
洪荣出来,黑暗空荡荡的巷子,早已不见玉如踪影。
“糟了。”洪荣跑回洪家,推开房间,床褥整齐叠放着,没有玉如。
“爹,爹。”洪荣硬着头皮叫醒洪父。
“半夜三更的,什么事?”洪父睡眼惺忪。
“爹,玉如可能跑回柳家了,她刚才去了谭家。”
“你,你,你!”洪父睡意顿消,气得说不出话。
“爹,再怎么说,子安也是我生的,他是我儿子,你为了子安,保谭家周全。爹,求你!”洪荣满脸汗珠
洪父锁眉思忖,“你这个孽子。”
“玉如无所出,你让柳家接受子安,只有这个法子了。”
“孽子!”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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