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到正午,阳光投射而下,将人影拉得极短。面对九丘的吐槽,我选择置之不理,把目光投向白莺。她未曾抬头,手握毛笔,目光停留在纸上。我笑着说,“白莺,好兴致呀!”
九丘扭头看向默不作声的白莺,“这才是做学问应有的样子。”他坐下喝了口茶,跟白莺说,“慢些,写字能磨砺心性,似咱们这等江湖人士,最该收敛心性。于此道中窥得天机,对于功夫也大有好处。”
白莺瞟了九丘一眼,嘴角微微一扬,下笔的速度慢了几分。九丘见状暗暗点头道,“对喽,正该如此。”
南宫凑过来,低头看白莺写字,也和九丘一样不住点头,口中啧啧称奇,“当真好文采呀!”
酱酱站在一旁颇觉无趣,扭头看向我,“这样真的好吗?”
“当然,你有空多向九丘请教,最好能做他的学生。”
“可是那样好没意思呀!”
我抬手制止了她的话,笑着说,“唉!这话不太对,你现在觉得没有意思,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看到它给你带来的好处。有朝一日,你若能得到九丘真传,一定会为现今的努力而感到自豪的。”
九丘听到此话,站起身将身前的头发甩到身后,“没错,你想好做我的学生了吗?”
酱酱退后一步,嘟着嘴支吾了半天,“我,我……你都没有给我礼物,我才不做你学生。”她小脸通红转过身去,开始研究手中我和南宫送她的礼物。
九丘从怀中掏出本三字经,得意道,“谁说没有,我特意给你挑了件礼物。”
酱酱见状双手掐腰,大为不喜,“我才不要。”她抓住我的衣袖摇晃道,“你快带我去小野花姐姐那里吧?她那儿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可是我一个人不敢去。”眼睛则是瞥着九丘满脸抗拒。
不光她不敢去,我也不敢去,也就与小野花要好的白莺经常前去造访。一旁九丘皱起眉头,他对于酱酱带有浓厚的兴趣,自己一生的才华,兴许已放在她的身上,我若带她一走了之,九丘定会与我绝交。
“小野花跟我说晚上会和你白莺姐姐吃烤全羊,你晚上跟白莺一起过去就行了。”
九丘将三字经放在桌上,冲她招了招手,柔声道,“快过来,不学字那是不行的,我来教你学三字经怎么样?”
他循循善诱,但事与愿违,反而增添了酱酱对他的厌恶之意。想想倒能理解,似酱酱这般岁数,正是贪玩的年纪,要她老老实实坐下来读书,着实有些难为她了。
白莺写累了,用手捶着肩膀,将纸张拿起看了两眼,摇头道,“一点进步都没有。”
南宫在她对面坐下,接过纸张细细品读一番后说道,“字迹娟秀,但不失洒脱,很是不错。”
九丘附和道,“真的很不错,比大部分人都要强上很多,”说罢,扭头看了酱酱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酱酱白了他一眼,倨傲地抬起脑袋,小嘴吧唧几声,肯定是在念叨九丘的不是。白莺见状噗嗤一笑,跟九丘说,“算了!随她去吧。”
九丘不住摇头,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小孩,心中埋藏已久的教学梦想,如滔滔江水般奔涌而出,没想到对方丝毫没鸟他这一茬,怎不叫他捉急?遂叹息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酱酱却不答应了,叫嚷起来,“好你个大坏蛋,你才是朽木,一块大大的朽木,真是讨厌。”她扭头就跑,将愣住的九丘甩在了脑后。
九丘被这状况搞得不知所措,“这,这……真是气煞我也。”他眼露决然,“莫要小瞧了我,老子非要让你做我的学生不可。”又见我们忍俊不禁,更是恼火,“你们什么意思?是在看我笑话嘛?等着瞧吧,我一定要她心甘情愿拜我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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