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早上，手机闹铃响了，他才从一些怪梦里醒来。但他并不马上起来，而是习惯性地又将闹铃调后二十分钟。
他没有再睡去。但这二十分钟，在早上，好像一直被无限的缩短。于是，很快的，第二次手机闹铃响了。
他从暖暖的被窝里懒懒地钻出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春困吧！”他有时这样想。而春的序幕也实在已经拉开……
二
她早上没有发信息催他起床。他觉得这个点了，她应该已经上班。他给她发了几个“拥抱”的表情。
但随即，他的手机响了。他枕着床头，卧室里尚未开灯，窗户上帘子也尽垂着，卧室里只借着一点楼外的天光透进来，才显得有些微明。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显示，他知道是她打来的视频。他接通了视频。原来她也尚未起床。视频里她的一面几乎漆黑，他只看到他自己在视频里蓬头垢面的样子。
他猛然想起她今天外出。他带有自嘲地笑了笑。
三
天空里的雨有些大。
他骑电驴上班。他穿了雨衣，戴了头盔。他拉下头盔的玻璃外罩到他的下颚处。
雨没有淋到他的身体，却不断地斜侵到头盔的玻璃外罩上。他的双眼透过沾满雨水的玻璃外罩，变得模糊起来。他有几次至于揩拭附在外罩上的雨水，但雨水洇开来，也仍旧模糊。
但雨滴打在头盔、雨衣上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却很悦耳。
四
“早上怎么上班的？”她问。其时他已经到公司。
“毛驴啊！”他打下这三个字，同时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下雨天毛驴不方便。”她却这样说。
“考验意志。”他诡辨似的说。
他知道这只是带有诡辨的说法。但人生无处不风雨，总要笑着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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