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院子里的小狗虎虎生了四只小狗，活下来两只。
一只和虎虎的毛色相近，淡淡的金色里透着白；另一只黑乎乎的，像用墨水也染不黑的白，黑色里夹杂着斑驳。
两个小家伙的尾巴尖儿都有一撮白毛。按老一辈人迷信的说法，这代表着厄运，不吉利。
也许正应了“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这句俗语。两只小狗终于免于被人捉走的命运，逐渐长大。
2019年 虎虎生下的另一窝小狗
记忆里，虎虎来到我们院子后，陆续生过三四窝小狗。大多时候这些小狗都夭折了，个别存活下来的，也早早就被别人捡走。
我想，这对虎虎来说，也许是一件幸事罢。
二
虎虎独自照顾着两个小家伙，为了给它们喂食奶水，她四处奔走觅食。
以前的虎虎浑身圆鼓鼓的，肌肉虬结。每当铃铛声响起，你便知道她即将开始一天的巡视。虎虎昂首阔步、骄傲威武的样子，像一头健硕的狼。
为哺育而奔走的虎虎，没有了往日的神采，迅速地消瘦下去。她的眼球日渐浑浊，不再明亮澄净。肚皮发着黑，常常耷拉着垂在地上。
每次喂完两个小家伙，虎虎便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晒太阳。她轻摇着尾巴，看着两个小家伙玩耍，不经意的几声呵斥，却也带着一丝宠爱。
某天晚上，我在外面遇见虎虎。她正从垃圾桶旁散落的残羹里，叼出一块块骨头咬碎，啃食着内部的骨髓，偶尔沾染到辣椒，辣得她直吐舌头。
三
最初，两个小家伙有些怕生，只蜷在小窝里呼噜呼噜打着盹；没过多久，它们就把小脑袋探出窝边，偷偷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再后来，整个小区都变成了它们的游乐场。
“汪小黑” 偷瞄着外面
每次走到它们近前，两个小家伙就扑着小短腿凑过来，撕咬着我的鞋带和裤脚。它们互相扑咬、玩闹、舔舐着对方，打着滚儿抱成一团。
突然想起，两个小家伙刚出生的那段时间，虎虎死死守在家门前，不让任何人接近。
我过去喂她，好几次差点被咬到手。后来我也不再接近，只远远丢几块香肠过去，直到小家伙们长大。
舐犊之情，万物皆存。
动物尚且如此，何况为人乎？
祝世间所有的母亲，母亲节快乐！
甚至，所有父亲也一样。
使用 尼康D3000 拍摄
摄影、后期丨小猪
撰文丨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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