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豫南,从南阳西峡至洛阳栾川,绵延八百里的伏牛山是必经之路。
伏牛山,横亘在中原大地,高山峡谷,林海茫茫,是我国南北气候的天然分界线,更是镶嵌在中原大地的"绿色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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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是考验我吗?昨天眯起的眼睛,一大早就拉得老长,人未启程,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先行。等待中,焦急地向窗外张望,在小雨偷懒的瞬间,推车向栾川进发。
西峡县城外望去,蜿蜒的山路坡坡相连,许是紧张,许是自己初次骑行山路的缘故,9码的速度蹬起来那么吃力,车轮竟重如千斤。
山路前加餐后,飞舞的车轮轻快了,心情也随着山间的景色次渐开朗。山脚下,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行车伏牛山,开始了伏牛山的山中慢行。
隔烟朦胧的伏牛山,时而云儿袅绕着,时而雾儿覆盖着,微风轻拂,云雾时淡时浓,山峦也随着云雾若隐若现,“蝉躁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静谧之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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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上,海拔2216米的伏牛山分水岭主峰,是南阳地区内海拔最高的山峰,是长江、黄河的分水岭;而在我的心中,是上下坡的分水岭,是耐心和毅力的挑战台,那连绵不断的30多公里的坡路,对我这个初行山路的骑行者,也是是否经得起考验的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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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验总在不经意间出现,刚骑行坡路,雨,又一次袭来,且越来越大。
雨中,沿盘山路前行,同行的骑友不停地叮嘱着,鼓励着,曾几时,自己也在心中说:从不服输的你,一定行的。当有骑友提议和劝说我坐车出山时,我就回绝了,且回绝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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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哗哗地下着。风中,雨飘向山涧,山涧笑了;雨撒向小溪,小溪欢腾了;雨点奔向叶子,叶子舒展着闪闪的身子招手了……当二朗坪的标识出现在眼前时,我身上的汗水、雨水不是在滴,而是在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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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镇午餐再次目睹了自然的威力,瞬间的功夫,太平镇的街巷成为“汪洋”,自己几乎刹那间身临雨中看海的实景中,成为景中的“焦点”和他人的“画中人”。
过太平镇,心心念念的老界岭就在眼前了。对老界岭的盼望基于我有两个含义:其一,美景尽在险峰;其二,老界岭后上坡的路会减少很多(在随后的骑行中,我渐渐发现,骑山路,并不非所说的下坡容易上坡难)。雨中,缓缓前行,路,峭了,坡,陡了,隐隐的山石,清晰了,山峦起伏着,望着悬崖峭壁及岩石缝隙间碧绿的植被,生命的坚强震撼着我,也鼓舞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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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2.41公里的老界岭隧道到了,进入隧道,一阵凉爽,一阵欣喜。而几乎同时,欣喜就被一种莫名的恐惧冲淡,隧道内,竟然没有照明灯。随着行进的深入,恐惧越来越浓。摔倒了,爬起竟然看不到车子的脚蹬,为了安全,干脆推车前行。黑暗中,骑友间鼓励着、彼此呼喊着辨别行走的路是否偏离。此时,患难与共一词有了最真切的诠释。当微微亮光呈现,脸上挂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滴,不知是欣喜,还是激动?
掠过西峡,步入栾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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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的下坡,体验一泻千里的畅快,也有微微地紧张和稍稍地不安。
不停地捏闸、松闸、松闸、捏闸,不时地在山道上划出一道道漂亮的弧线,当栾川的第一镇——庙子映入眼帘时,凉爽的晚风轻轻吹起……
遥望被自己甩在身后的山峦,喜悦悄然眉梢。
“风雨中这点疼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前行中,歌声在雨后的空中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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