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到从什么时候开始,七海变得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不管是在熙攘的人群中,还是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那种被偷窥的感觉无时不在。随之而来的是内心涌出的深深不安,像是在悬崖边试探着行走,一低头是望不到底的深渊,七海像个患病的人,不时打着冷颤。她打电话给妈妈倾诉这种感觉,电话那头冷漠的听着,把一切归结为无所事事引起的幻觉。七海弱弱的说:我可能生病了。
“是发烧吧,拿体温表量一量,吃点退烧药,我还有事,先挂了”电话留下一串嘟嘟声,听在七海的耳朵里,久久回不过神。天气真是太冷了呢,零下十几度,连声音似乎都要结冰了。
五元钱买了一支体温计,反复量了多次,都显示体温正常。七海靠在路灯柱子上,借着橘黄色的光看着体温表的水银标识。她宁愿自己是发烧烧糊涂了,才有了种种可怕的幻觉。可事实显然不是这样的。她没有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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