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突兀出现在原“喷泉遗址”的双层木屋,此间的居民们并无疑问。就连那些最八卦的家中大龄女儿尚未出嫁的妈妈们也对此并不关心,仿佛它本该存在于此,与周围钢筋水泥的高楼一同建成。
我开始也对此并无疑议,只是对于喜欢由上而下盯着人生路发呆的我来说,它出现在我视野的频率着实高了些。
突觉近日豪车往来密集,好奇之下,细而观之,下车之人所穿皆华贵,偶有徒步而至,衣衫廉价者,亦气质非凡,而众人所往之处皆是此屋,当下疑虑更甚,胡为乎来哉?单有此问,不欲求解。
一日蹭饭后归家,无意见得素手关窗,惊之再艳,随即便认出了这便是当日那株白莲。
匆匆一瞥可解相思?然否。
此后愈发关注着那里周遭的一举一动,甚至有些神经质。
我见有人进了门去,有人被拒之门外,有人出时笑容满面,有人愤愤然后而懊悔……
一次一人,待前者进而后者上前叩门。当下皆男子,我双眼窥之如狼似兔,胸中愤懑难平。
终于此事广为流传,越来越多自认风度翩然的君子们闻风而至,意图亲眼一睹佳人风采。而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的自制力可能并不如他们自我想象的那么美好,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欲望直让人作噁,这个“人”,具体来讲便是指我。好在他们如我所愿地吃了闭门羹。
恶心归恶心,吃饭归吃饭。所谓吃饭,便是去大鹏家,念起即往。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的大鹏热情地为我开门:“你丫要再踹我家门我上去就给你一脚!”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有饭吃没?”我嬉皮笑脸地问道。
“你上次,上上次,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算了,我迟早换个下边带倒钩的门,看你按不按门铃!进来吧,哪天没你的饭来的。”大鹏无奈道。
“其实……我有你家钥匙。”我腼腆地笑道。
“……”大鹏捂住胸口深吸了一大口气,缓缓吐出,终是没再与我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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