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栗芸,很负责,胖胖的却依旧美观。我们之间有点小矛盾,有一次她说我没听课,我确实没有听课,但是我已经正确回答她提出的好几个问题。他让我坐下但是我依旧站着,双眼紧盯着她。她也许知道我对她的态度,也没说什么,继续讲课。我觉得被冤枉,第一次发现我这个人还挺好面子的,坚守内心。后来旁边同学看情况不对劲,就把我硬拉下来。自那以后就不再听数学课,直到高二毕业我的数学成绩也没坏到哪去。我非常感谢栗芸老师,是她帮我锻炼出自学数学的能力,终身受用。高中老师在重复讲授同一个知识点,根本没有必要全程听课。讲新课时了解一下重点,其他的时间都是自学,我坚持到最后就是因为倔强的脾气,以后必须得改改。
当时总和班里坐在后面的几个人在一起聊天。其中一个叫毕磊,一个叫武鑫。我和毕磊在一起时间多些,他坐在我前面,常一起吃饭,个子很高,瘦瘦的,篮球打得不错但总得换眼镜。他是个爱琢磨的人,天天心里有想不完的事情,但不都是重要紧迫的事情。喜欢看《娱乐周报》(记忆可能存在差错)和《体坛周报》,买来后给我讲明星八卦,分析各球队实力,在这两方面他都比较专注,是我从来都不涉猎的领域。
有一次他把《娱乐周报》上面陈小春的宣传头像剪下来放在衣兜里,后来去理发店,拿出照片指给理发师看,然后说“要这样的”。我们两个中午吃了饭后会去网吧,他教我打CS,练了好几天后,我信心满满的跟他打了一场比赛,结果我们是1比64,同时也彻底打破了我对电脑游戏的欲望。
武鑫是我同桌,他非常喜欢日本漫画,上课时给我讲里面的故事,刚开始我根本听不懂,因为他所讲的有《火影》、《死神》等等。前后的故事连不上,但我很佩服他准确清晰的叙述故事的能力,这一点恰巧我做不到。
高二的生活是在等待中度过的。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像是一道咒语,解除了饥饿狮群的束缚,疯狂的冲出教室尽情狩猎,演绎激情燃烧的岁月。我不明白他们那么快速离开教室的原因,不应该仅仅是因为肚子饿,年轻人本能的选择也许就是逃离教室。午饭或者晚饭根本激不起我的兴趣,整个人都变得迟钝。
其实我觉得教室里除了讲课之外还是挺让人舒服的。同学们离开教室后,我静静的倚在窗前,望着窗外熙攘的人群,等待一个人的出现。三百多天的搜寻,在庞大的人群中搜寻心中的女孩。像是一份执着,却又没有理由;像是一种爱恋,却仅是简单的吸引;像是一次坚守,最终随风飘散。有时身边有很多人,她会变得很开朗,容易成为话题领袖;有时候静静地一个人,健步如飞,嘴唇那一抹上翘很有味道。
每天默默的看着她从视线中出现又消失,每次目光都会跟踪到校门以外很远,直到消失。如果有一天目标没出现会心慌,望着慢慢稀疏的人群,总认为最后的几个人当中一定有她,依旧会倔强的等到所有人走完了才会思考自己的午饭内容。好多人已经把饭买回来,跑步上楼,我双手插兜晃晃悠悠地与他们擦肩而过。走出校门,路对面有成片的小吃摊,每次都有选择恐惧症,不知道吃什么好,希望省点钱买报纸杂志,所以午餐会非常简单。我做不到像其他同学那样能确定哪家的东西更好,味道都是那么普通,那么没有记忆。一般情况下随便买点凉皮、煎饼果子、盒饭、烤饼等等,再不济可以到超市里买个面包将就一下。从那时起我开始写文字,日记本上面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情感、梦想和我对世界的简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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