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门而入的时候视野已经不清楚了,外面雨下的不小,没伞,踩过走廊上重重叠叠的泥痕终于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就像是一个刚刚趟过沼泽的幸存者。
不过只有肉体幸存罢了,他想。
他把湿漉漉自己摔上那张嘎吱作响的老木床,懒得去想床底下吓坏了几只老鼠,上次和他们相遇时,那几对惊恐的小眼神险些淹没在鼓鼓囊囊的腮帮里,大眼瞪小眼。
很适合做推销员的老鼠,这倒是很生动形象的米粒推销方式。他又想。上次老板拿着请假单和业绩表气急败坏得和他说只有老鼠才会去吃老鼠药。
然后他把窗台根底下的半瓶老鼠药拿过来,把自己的晚餐面包片推了过去。
警察来搜寻的时候是捂着鼻子的,快快处理了现场,顺手扔出去了一束被老鼠啃坏了的枯枝烂叶碎花瓣。
“神经病啊。”
“最后一根稻草说来就来,唉。”
“他怎么不想想他妈,看了他妈给他送的生日花束还舍得自杀,真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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