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个特别诡异的想法,假如今天是我离世一周年的忌日,会有谁来吊唁?
父母亲和弟弟自然不必说,肯定还没有走出我离开的阴影。如果不是这个特别的日子离开的,老公很可能因为赚钱太忙而忘记了。其他人自然不必说,可能耗子会记得。
假如今天是我一周年的忌日,那么去年的今天应该是我离开的日子。
我想应该是在下午吧!
当医生下了最终的判决后,老公一时懵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昨天还跟他撒娇说想吃这个要吃那个的我,今天突然就不再呼吸、不再说话了。
恍恍惚惚间给我爸爸打了电话,告诉这个噩耗。
爸爸一时难以相信,迅速赶回家,在路上想仔细问我的情况,无奈我老公一句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爸爸又立马给弟弟打电话,让弟弟赶紧订机票回家。
母亲肯定几度昏厥甚至神经异常了,我们是她的命!
弟弟抑制不住眼泪当即叫朋友开车送他回家,他已经等不及回家的班车了。
最后,一家人彻夜不眠。弟弟让爸爸在家照顾妈妈,他和另外一位长辈来杭州处理我的后事,赶了第二天最早一班飞机。
老公看着长眠的我,彻夜无语无眠!
公公婆婆带着女儿,慌急慌忙的给老家亲戚打电话。
女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不懂,只是未来都看不到我,玩的时候忘记了。突然那么一刻想起我来嚎啕大哭,别人束手无策。渐渐地,对我也就没有记忆了。
老乡群里肯定是学长弟弟第一个知道的,也是在我离开一段时间后。他很沉重的告诉大家,我学妹端午那天走了。其他人会问回老家啦?他会说,不是,永远的离开。唉,多活泼多好的一个姑娘啊!
其他认识我的老乡一阵惊讶,而后说,如果当初知道了一定要去送她最后一程的。
然后其他人都沉默了,不认识的不好意思问到底是哪个姑娘,姓谁名谁长何样,更不敢问婚否夫家哪里人。
一阵沉寂。
后来也渐渐淡出人的视线,只是某天几个老乡聚会,有共同交集的几个人突然聊到我,然后一阵感叹、一阵唏嘘!
耗子和铁锤也应该是一段时间后知道的吧。她们肯定会哭,不出意外耗子会写一篇悼文给我,边哭边写。从此以后,但凡她们聊到大学、聊到宿舍,我永远会成为最伤痛的回忆。她们会一辈子想我!
我的几个大学兄弟和相关的朋友应该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他们肯定会很难过,当年的八兄妹如今只有七个了,三哥和水平肯定会问我何时出殡,天南海北他们一定会来送我最后一程。老公会告诉他们别来了,照顾不到你们。他们肯定会说,我们不用你照顾,你就告诉雪梅家的具体地址就可以。
从此,每年重阳结拜日,他们都会为我准备一点薄酒,千里共话!
第二天,我在杭州火化。按照我的遗嘱把我送回青海撒在老家后面那个山上。然后建个衣冢,弟弟会时不时的过来烧点纸钱。
老家肯定也没什么人来送我。
如果心灵花园的朋友知道了,估计回来,至少过客、鹤凡一定会来。他们做所有人的代表,若杨老师也会说,静雨是我们当中最小的一个,我们是看着她长大的。我太远了赶不上,让鹤凡和小贝代替他送我一程。
其他高中初中小学同学的,估计没有人来,本身交集的都不多,关系好的也没有。
一年了,今天是我的忌日。老公少了妻子、父母少了女儿、女儿没了妈妈、弟弟没了姐姐,我会是他们情感永远的软肋。
没过多久,老公身边的七大姑八大姨肯定会说让他趁着年轻、孩子还小赶紧找一个。对于我的家人,身边的人都不敢在他们面前提及我。这个时候母亲估计在一年内老了几十岁吧,视力肯定也因为经常哭泣而光明不在。弟弟也更懂事了。爸爸把一切闷在心里,想说又不敢说。
其他人可能不会再记得今天是我的忌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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