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接下来几周,刘安然都以这种特殊的方式“照顾”着赵靖雯。
期初,赵靖雯并没有什么想法,觉得自己出来乍到,还是息事宁人比较好。但是,直到她发现,刘安然是有自己的小团体的,五六个男男女女不管是开会还是中午吃饭,亦或是周末的聚会,总是给人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
但是在别人眼里,这种温馨实在是有些做作,而且非常低级。刘安然隐隐地成为了这群人的核心,大家都明白,这种以各怀鬼胎的目的性聚在一起的团体,其实非常脆弱。
能在刘安然面前逆来顺受的无非是两种人:女人,那就是没有什么出色的业务能力,但是对办公室里的流言蜚语,好像天生多长了一双眼睛,一副耳朵;男人,那目的性再显而易见了,刘安然搔首弄姿的做派,大胆奔放的穿着,再加上非常傲人的事业线,对于他们来讲,就是拼了命,也要搏一个一亲芳泽的机会,或者,揩一揩油。
赵靖雯是个只知道埋头苦干的人,她从小有些社恐,在公司里,也不怎么与人说话。初入职场的她,显得有些小心谨慎,尽管经过了公司团建,她碰见了面带微笑的同事,也只会勉强挤出一份笑容,然后飞也似的抱着自己厚厚的文件,急匆匆离去。
而她怀中的厚厚文件,也正是拜刘安然所赐。刘安然已经心安理得地把自己打印的任务交给赵靖雯去办了,甚至在私下里,她给自己小团体得意得宣称,赵靖雯就是她的“私人秘书”。
赵靖雯站在秋日微冷的寒风中,有些呆滞地等到公交车。每天自己的任务完成的紧紧巴巴,还要在打印室与投研部疲于奔命,这种低端的活,不是自己做不了,而是浪费了太多的精力和体力。
她正在出神,肩膀就被拍了一下,她回神的瞬间显得有些惶恐,像受了惊的小鹿。
云襄永远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怎么了,有心事啊。”
赵靖雯没有吭声,不知怎的,在她听到云襄温柔的声音时,没来由地鼻头一酸,想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倾诉给这个公司唯一的朋友,但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云襄一副洞若观火的神情,“被人欺负了?谁啊,刘安然。”
赵靖雯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好像什么也瞒不住这个男人一样。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实在的,我搞不懂她,她跟往常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云襄叹了口气,在寒冷的秋日里,白气氤氲着,就像是荡漾的波光。
“老人欺负新人,这是再正常不过得了”,云襄开口,“但是怎么破局,是顺从还是反抗,怎么反抗,那就是要靠自己去悟了。”
“这个世界没有怜悯,有的是想打压别人的人,这种时候,除非自己变得强大,是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的。”
赵靖雯歪着头,她有些不耐烦听这些大道理。
“而变强的方法,就是用你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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