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天真,童年的无忧无虑,是美好的记忆,但在我的记忆里,就是病灾的侵蚀。
还有就是,伯父死的早,撇下伯母和四个堂兄,一个堂姐,父亲还得养他一家,把自己的住宅留给堂兄结婚用了。
从这个小队转到那个小队,再就是从这个小组转入那个小组。我们的小队四百多口人,四个小组,都被我们转遍了。
窜房缘的生活,使我们不知道,哪儿才是真正的家,颠沛流离的生活,使我们感觉对哪个地方都甚感陌生。
不断的窜房缘的生活,夺去了我们童真的稚嫩,让我们幼小的心灵,过于的早熟、过于的自卑而自闭。
由于母亲的美貌,也许是造成了这一切的噩运,每到一个地方,我们都有好长时间的适应期,又是被背后议论的对象。
我们如外星人一样,进入了陌生人的球宇,被排挤着,借住的地方都是破窑烂洞,母亲的泪水,父亲的爆燥与愤愤不平,队长与村干部的欺压,都是我们姊妹们如弱弱的小草,随着寒风雪雨,顽强地成长着,是泪水伴着我们的成长的历程。
我们没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家,为了建造自己的家园,全队能挖窑洞的地方,都被父亲向队长求遍,也没有被答应,而都被别人而后所占。
父亲那个气呀,骂啊!吵呀,都无用,最后还是在借住的窑洞踏了,将父亲的肋骨砸断了两根,等父亲好后,去跪求村干部代我队队长,人家才咬牙给批了人们都不要,说住不成人的孤寥龙嘴上。
当时父亲不要,人家说只有这个地方,你可以要,其它都不行,可叹父亲是提着礼上门跪求的。
经过了一个多月,父亲白天上工,晚上和两个姐姐加工,终于打了两空窑洞,才匆匆忙忙搬到新居。
搬到新居后,噩运并没有减去,相反更加的疯狂,每天上学路过邻居家的门前,那些孩子们都会拦路不让走,我们绕道而行,还被他们用小石头或土坷垃扯在我们身上。
我们总是怯怯的无言忍着,回家又不敢对父母说。这样的生活,使我们总融不进他们的生活里。
那时他们总因各样的小事,而寻事闹事,他们那些大人们还和起手打我那还是孩子的哥哥,哥哥只大我两岁。
只因为打麦场上,挨住我们打麦了,他们却不让,哥气不过,与之争吵,就引来了一顿打骂,那时的生活,真不愿意细想,他们都是大人了,为什么要欺负弱小的我们?
那时的村干部也特别的孬,总是偏袒那些与他有关系的女人,居说他与好多大姑娘,小媳妇都有关系。谁若不从他,你就遭殃了。
我不知我家是怎样得罪了他们,只知道父亲老与他们吵架,父亲手很巧,没砸住之前,是在村加工场里,是铁匠师父,好多铁匠都是父亲的徒弟。
父亲出事后,就干不动重活了,但父亲就开始用泥捏各样的玩具哨,捏成后在火中烧熟,还不容易烂,然后刷上红漆、银粉,偷偷到各村换些破烂,回来后,就让我们拿到收钩铺去卖个三五毛钱。
那时的很不情愿去干这样的事,觉得很没面子,总怕见熟人,尤其是我的同学……
就这,父亲还被扣上了投机倒扒的帽子,这便是噩运的开始吧。
至今回家看到那个小组的人,心中的阴影都挥之不去。少时的伤心事太多,真的无从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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