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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中 第三话

十中 第三话

作者: 星光社的戴铭 | 来源:发表于2016-04-04 16:59 被阅读90次

随着第二次市足球联赛的逼近,凌召将更多时间花到了足球部上。李文龙为了让凌召能够发挥出最大潜力,每天都陪他练球到很晚。当然再晚也会有李文龙的女粉在场边守候。

“你看,秦珊啊,蒋美龄啊这些美女们每天都这么辛苦的陪着我,怪不好意思的。”凌召说完用手捂着脸假装一副怪不好意思的样子。

“哧!”李文龙刚喝到嘴里的那口水差点喷了出来。“又不是陪你,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好好练球,别成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你没有经验,实战又少,自己摸索时间等不起,这段时间我陪你练习,是不是感觉进步了很多。”

“那是,李文龙亲自带那还会不成。”凌召双手叉腰神气的说。

“少来,今天时间差不多了,走了。”李文龙用力拍了下凌召的背。

出球场,换好衣服,走出场馆。走在通过十中大门的树荫大道上,李文龙挎着书包,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托着球把玩着,凌召双手推着自行车,女粉大队们也陆陆续续的骑着车走了。天已黑,路边的灯亮了起来。凌召看了看神情自若的李文龙。

“那个...”凌召打算试着问下丁晓炎的事情。

李文龙似乎已察觉到似的,将球放进车前框子里,左脚一蹬右脚一抬骑上自行车对凌召说:“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快点回家休息吧,明天继续练。十中必胜!”说完握拳做出加油的动作,凌召也做了个同样的动作,看着李文龙骑走。

快到家门时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凌召,好久不见了。”黑影显然认识自己。

凌召透过昏暗的灯光看去。

“陈天丸?”凌召激动的叫道。陈天丸是凌召小学时非常要好的朋友,凌召经常去他家玩游戏机,什么魂斗罗,马里奥,松鼠大战,绿色兵团的。凌召仔细打量了下,说:“一年多,个子长了这么多,样子也凶悍了不少,差点认不出了。”

“走,我们玩去。介绍几个朋友你认识下,以后外面有人欺负,就报我们的名字,保证没人敢动你。”陈天丸大拇指往外一翘。凌召急着将自行车停在楼下,跟着陈天丸。

“陈天丸,你现在是外面玩的了,你在一中几班呢?还有哪些小学同学分在你们班?”凌召急着问了一堆。

“哈哈,凌召,还惦记着丁晓炎呢,这么含蓄干嘛!直接问我不就得了。还挺巧,丁晓炎现在跟我一个班,情书不好意思送就让我代你给她。”

凌召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没想到自个小心思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但心里却是十分的欢喜,想着终于有了一个能够将他和丁晓炎连在一起的人了。

来到街机厅,陈天丸将凌召介绍给他的两个朋友,江曰日和程三石。程三石瞧了瞧凌召,对陈天丸说:“你兄弟看起来这么斯文秀气,三好学生吧,哈哈。”说着左右望了望江曰日和陈天丸,哈哈大笑起来。

“别小看他,人家是十中足球校队的,来,凌召,把那个小家伙的游戏币给抢了。别让程三石小瞧了。”陈天丸将手搭在凌召肩上指着一个刚买完币的小孩对凌召说。

凌召这会儿还在为那事兴奋着呢,他伸手将陈天丸的手扶下,接着走到老板那买了一个游戏币,程三石和江曰日双目相望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凌召拿着那枚币走到里面对那小孩说:“把我们的币交换下怎么样?”说着讲手掌张开,小孩看了看凌召手中那个币,又看了看凌召,凌召正凶横的俯视着他,身后还有三个黄色头发的大个子盯着自己,吓得赶紧将手中那堆币给力凌召,叫上自己的伙伴跑出街机厅,刚出门就回头大叫:“你们给我等着,有本事就别走。”

“凌召,真看不出来,你刚才那样还真像那么回事。”陈天丸松了口气说道。

江曰日给程三石使了个眼色。接着他们来到一个录像厅附近的一家台球室,一路上边说边笑那个小屁孩跑了还不忘放个屁。

“来一局,看今天我怎么灭你。”程三石抽出一个长杆擦着防滑粉对江曰日说道。

凌召自进入台球室就发现了于佳和韩霍还有韩霍小跟班们在里侧球桌那。整个台球室充满了烟味,于佳也拿着烟在那儿抽。凌召气冲冲的看着于佳,于佳也看着他。

陈天丸看到此状问:“那伙人认识你?”

凌召没心思答,走到于佳前面将她手中的烟一把夺了过来,往地上一扔,用脚踩灭。气呼呼的说:“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影响你的嗓子吗?你以后还想不想唱歌了。这段时间看你都不怎么去音乐部,你成天都在干嘛?”

于佳将口中那口烟吐到凌召的脸上,说:“干你什么事,好心先生,你不也没怎么去吗。”

凌召正要解释,韩霍走了过来,一把揪住凌召衣领,凶狠狠的看着他,将他往外一推,力气真够大,凌召背撞到柱子上,韩霍跨步冲上去,于佳用手抓住韩霍的衣服,摇头一副心疼的样子,韩霍不顾于佳,将她手一甩,冲到凌召面前就是一拳,说道:“今儿没有李文龙,看我怎么好好教训你。”

接着有是一拳,凌召不是对手,捂着头,韩霍就用膝盖磕凌召头。

砰的一声,韩霍摸了摸头,手上全是血,对面程三石拿着球杆,另一只手做出一个漏空的动作。

“哟,刚才球去哪了,是不是撞到那条狗了,咦,怎么没听到狗叫呢。”程三石一本正经的说着。

“操,敢打老子。”韩霍怒气满面。

“喔,是这条,我还以为是条哑巴狗呢。”程三石左右看看江曰日和陈天丸,捂嘴笑着说。

韩霍气得血流的更急了,他捡起地上击中他的那个球要扔回去。趁他弯下腰时,程三石他们三人就冲到韩霍旁边拿着球杆往他身上打。韩霍那群人冲了过来帮忙。

不一会,韩霍和那伙人就扛不住了,跑到台球室门口,韩霍指着程三石说:“臭小子,有种,敢告诉我你在哪个学校,叫什么名字吗?”

“这有什么,想找我还不容易,记住我叫程三石就行,到哪都能找到我。”程三石舔了舔溅到嘴边的血说道。

“三石?小黄毛?”韩霍这个外面玩的当然知道了,这片地方的老大就是大黄毛,他弟弟就是人称小黄毛的程三石。

“难怪,小黄毛果然能打。”说完就准备走。

“喂,你的名字呢?哪个学校的?真不懂礼貌。”程三石说。

韩霍呆了一下,赶紧拉着小弟们跑了。

“切,一群不懂事的小屁孩。”程三石说着拉起地上的凌召。

“他是怕你再找他。”凌召捂着疼痛的肚子说。

“我知道,你跟他们很认识?一个班的吧,以后他要是再找你麻烦,直接找我,看我怎么教训这群兔崽子。”

由于李文龙的特训,凌召进步飞快,现在已成为首发。足球联赛开始后,十中已经连下几城。

训练时,陈天丸找到凌召。

“怎么了?”凌召看陈天丸慌慌张张的。

“你们足球队那个李文龙又跟程三石杠上了,说是要弄死他。”

“李文龙怎么跟你们一中的人扯上关系了。”凌召好奇的问道。

“怎么,看你跟他挺熟的,难道他没跟你提过他以前是一中的吗?李文龙年以前跟我们一个班,有次程三石正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同学时,李文龙过来管这闲事,动起手来,结果两个人都被学校开除了,转到十中,再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陈天丸说。

还真是李文龙的风格,凌召想起收作业和韩霍起冲突李文龙过来解围的那次。

陈天丸接着说:“最近不知怎么的李文龙跟丁晓炎好上了,经常跑到我们一中找丁晓炎,有次程三石来找我,正好碰到了李文龙和丁晓炎在一起,我跟程三石说过你小学时就挺喜欢丁晓炎,结果他看到这幕,新仇旧恨一气上来,跟李文龙干了起来。李文龙天天练球这身手也比以前强多了,结果把程三石打得很惨,今儿他准备过来好好教训下李文龙。”

凌召听到李文龙和丁晓炎好上了这事着实吃了一惊。想起那次在十中碰到他们在一起聊天,又想到他们时常在一中碰面的画面,心里升起一阵妒忌,可能太在意丁晓炎了,对李文龙有种特别的反感,有种想冲回球场跟他干一场的冲动。

凌召低头沉思了会说:“你让程三石他们等会,我会把训练时间拖的晚点,那时没人后,你们想怎么弄他就怎么弄他。”

回到球场,凌召拼命的往球门射球,心中那股妒气难消。到了很晚天都黑了,其他队员和粉丝们都离开球场,李文龙发现凌召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问道:“凌召,今天怎么这么主动训练,平时这么晚你都吵着要回的。”

凌召看着李文龙,忽然浮现出丁晓炎依偎在李文龙身上笑着看自己的画面。

“压力太大,想多练练。”凌召心里发虚,不敢抬头看李文龙。

“没事,放松些,还有我呢。”李文龙笑着说,用脚挑起球到空中,凌空一脚强力旋转球,擦着球门左边侧栏应声入网。

这球好棒,凌召心里不断感叹道,只觉得自己和李文龙比起来还差得好远。以前只有崇拜,现在却有多了种要比较带来的自卑感。

“我去小卖部买点喝的,等会回来再跟你请教这球怎么练。”

凌召说完慢慢走出球馆大门,刚走出门口,程三石早已等在那,带着一群人,其中有个个子高高块头较大黄头发的人,凌召想那一定是程三石的哥哥大黄毛。他们从凌召身边走过,凌召站在原地不动,余光看见程三石对着他竖起大拇指,大黄毛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大砍刀。刀在月光下一闪,霎那间凌召想到血腥的画面,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想起李文龙一直也没有做错什么事,他又不知道自己喜欢丁晓炎,而且他比自己优秀那么多,丁晓炎喜欢他也很正常啊,只要丁晓炎开心,自己还有什么好气的呢。李文龙心又那么好,帮过自己,还这么用心教自己,鼓励自己。 先前陈天丸说程三石要弄死李文龙,现在看这状况是真有可能了,即使没弄死也得残废吧。先到这里,凌召转身准备冲进球场,转而一想,程三石那么多人,自己单枪匹马冲进去不但救不了李文龙,自己也得打个半死,于是急忙跑到学校门口传达室让他们叫警察过来。

警察赶到时,李文龙已满身是血,看到警察终于坚持不住晕倒在地。

次日放学,凌召来到李文龙病床边,在床头放下自己用省出来的零花钱买的水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睡着的李文龙。虽然受了重伤,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依然无法盖住他的俊气。凌召眼角一股酸意,眼泪完全没法控制住流了一脸,他用力的抽搐着,眼泪越流越多,模糊了整个视线。模糊的眼睛看见一只手伸了过来,凌召本能的将眼闭上,这只手将眼边泪水擦干。凌召睁开眼,看见李文龙已醒,笑着看着自己,手上正流着自己的眼泪。

李文龙对凌召说:“你哭什么,都是些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

李文龙看凌召又开始哭了,接着说:“还哭,我听护士说昨晚你一直床边哭,一夜了,上学才走。昨晚是你叫的警察吧?”

凌召点了点头。

“这我就要怪你了,完全没必要嘛,在多等一会,我就能将他们都放倒。还好那会你出去了,不然要拖我后腿了。”李文龙假装着生气的说道。

李文龙看凌召一直不说话,头躺了下来,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说:“你这是干什么来的,又不和我说话。下午学校来人通知我被退学了,看来我又要转学了,不知道这次还有没有学校愿意再要我了,你也不说点开心的话逗我开心开心。”

“怎么会这样,那以后我们的足球怎么办,没有你,十中怎么踢?”凌召听到这着急的说。

“我也不想这样,不过也没有办法,以后十中就靠你了,你要相信自己,你现在缺的就是自信了。等我到了其它学校,我们还是有机会在一个赛场上踢球的,我期待着下个赛季的到来。你可不能因为我不在而放弃训练啊!”

凌召含着泪不断点着头,心里充满了对李文龙的愧疚。在凌召准备回去走到病房门口时,李文龙语气严肃的叫住了凌召。

“这一年你要好好练球,下次赛场上你要用全力和我比,如果你输了,我们就再也不是好兄弟了。同意?”

凌召没有转身,背对着李文龙点了下头就离开了,其实这也是凌召所期待的,对!与其对李文龙羡慕嫉妒恨,不如堂堂正正在赛场上去赢来的光荣。

十中缺少了李文龙犹如猛龙少了龙头一般不堪一击,很快就被淘汰了。凌召也开始了准备下一届联赛的训练,有了和李文龙的约定,即使李文龙不在身边监督他也比以往更加刻苦了。

临近圣诞,也是同学们之间相互赠送圣诞卡片的时候。凌召没有丝毫放松自己的训练,走出球场,回家路上经过那家书店,发现从小就和丁晓炎总在一起的姚婷正站在书店门口。

“这不是姚婷吗?在等人吗?”凌召走上前问道。

“凌召!”姚婷发现凌召站在身旁自己要抬着头看,她用手从自己头上横划着比划了下,说:“长这么高了,小学时都看出来呢,看着好像也帅了好多。我是在等丁晓炎。”

凌召一听到丁晓炎的名字,心开始扑动一阵急跳,他往书店看去,看见丁晓炎还在里面找书。

“你们常到这里买书吗?”凌召问道。

“也不是,偶尔吧,我都是跟丁晓炎来的。这么久没见你,你怎么都不来一中找我们这些老同学玩呢,把我们都忘了吧!”姚婷撅着嘴说。

“怎么会,天天都想你们呢。这不圣诞节快到了,等我给你们这些老同学寄贺卡啊。”凌召说。

“姚婷,我买好了。”丁晓炎走出书店对姚婷说。

凌召转头看见丁晓炎,脸忽然又热起来,他只好又低下头。

“丁晓炎,你看,凌召这两年变化挺大的吧,是不是比以前帅多了?”姚婷笑着对丁晓炎说。

“我看还是跟以前一样啊。”丁晓炎看起来没有姚婷那样激动,很平淡的看着姚婷。

对嘛,凌召想着就算自己再怎么变也没法跟李文龙比,想必在丁晓炎心里只有李文龙,其他人她定是瞧不上。越想,凌召越难受,一个人的不开心往往都是来自比较吧。

回到家,凌召对着镜子,想着丁晓炎的淡淡的表情和她的话,还有镜子前浮现的李文龙帅气而阳光的笑容,心中只觉得自卑到了极致。

凌召从柜子中翻出小学时自己的照片,对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又看,虽然没有质的变化,但五官却是更正了,脸颊更加消瘦,轮廓更清晰了,回想姚婷的话,觉得跟以前的自己比就好了。想到这。他回到自己的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堆准备好的贺卡。将笔蘸了蘸墨水,他第一个想写给的人当然就是丁晓炎了。

他写道:“丁晓炎:不知道你是否会回想起小学时我们同桌的快乐时光,自从我被调到后面座位,就没有一刻不想你,想和你再在一起,我知道你现在喜欢的是李文龙,他也是我的好兄弟,是个很棒的男孩,我的目标,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圣诞到了,祝你在新的一年能够同样开开心心的!”

写完所有人的贺卡,凌召来到陈天丸家,托他将这些贺卡送给以前小学同学们。第二天,陈天丸将贺卡一一送给同学们时发现少了几张,估计是书包没拉紧路上弄丢了,于是他将缺的那几个贺卡自己补上,随便写了几句祝福话。在丢失的这几张卡片里包括了丁晓炎那张。就这样凌召对丁晓炎的这份表白和祝福在丁晓炎的世界里错失了。

丁晓炎给凌召回了一张贺卡。

贺卡中这样写着:“凌召:谢谢你的卡片,圣诞快乐,彩虹桥的另一端十分精彩,但需要努力才能够踏过去,祝愿你新的一年球技大增,获得冠军,我会为你加油的!”凌召看着丁晓炎对自己的这份鼓励,心中充满了力量,将卡片好好收起,双手握拳,心里默念着这次一定要得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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