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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着，像是和很多工友一样。在烟台的芳华园天桥底下冻着等活。
快过年了，自己多挣点，家里就少些负担。孩子多，老婆能生。生完有了病，自己年轻没怎么读书，需要体力活，养家。体力活也可以，毕竟一天好几百。说着，拿烟，点着，等活，继续。
天有些蒙蒙亮的时候，面包车依次过来，那是拉活的工头，吆喝着活，觉得行就上车。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活挺多，自己挤不上车。朦胧里过来一辆车，正停到他前面，问，能干吗？
答:能干
能干？上车
好来
于是车七拐八拐的，开了出去，工头说很远可以睡会。于是他就睡了。朦胧里梦到了孩子梦到了家。
不知道啥时候，醒了。看到了荒芜的厂区，破旧的窗棂上布满了锈痕。一伙人在打包东西，工头让他下来，去，去那干活。
他也不知道是啥，过去一看，这不是犯罪现场吗。顿时吓醒了，于是赶紧跑，赶紧跑，后面人就赶紧追赶紧追。跑了好久，他觉得安全了，回头一看工头拿着刀子对着他，身边围满了人。
于是他怕了，浑身一激灵，醒了。
烟屁股还在燃烧，还好是个梦。于是他熄灭了，又点了一根。继续等活。
一辆面包车停在他面前，工头说能干吗
答能干
能干上车。
他好像觉得似曾相识，倒是想是个梦，于是上车。又睡了过去。到了地方，又是之前的样子。于是他又怕了，于是又醒了。
可吓坏他了，稳稳神，继续等。
一辆面包车开来，正在他身边，问能干吗？
他扭头看看我，作者，你觉得我能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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