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我不省心,从小爱生病,大夫那里常年欠着医药钱。招猫狗体质,猫狗都嫌的那种“招”,狂犬疫苗没少打。那会儿都还是坐着到县城的“大班车”,晃晃悠悠一路颠簸着去县里打。现在虽然不用“晃晃悠悠”,可狂犬疫苗还在打,这两三年,一年一次,可还行?今晚,这边刚被受惊的胖子蹬一爪子胸口,肥皂水洗得眼泪哗啦掉,还不长记性,又非要去“拯救”掉进蓄水池里的青蛙,与——它的天敌——小水蛇。我妈又一次给我讲了《农夫与蛇》的故事,一遍一遍劝说,直到最后,默不作声:“别喊我妈,我怕它找我。”
最后的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与我妈“勾肩搭背”晃回了家。
还有我爹,他说,我是来讨债的。于是乎,我讹了他三百大洋。晚饭间,我说疫苗我不打,钱攒着,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命花,到时候直接拿绳子捆起来好了。他说:明天赶紧过去去打疫苗好吧,我可困不住你。于是,三百大洋,到账了。
最近似乎总是在寻找可以哭的借口,爸妈似乎也已经习惯时不时哭唧唧求安慰的讨债巨婴。习惯、却又无奈,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希望下次他们说累了想退休的时候,我可以从容地接上一句:退了好,有我呢。
我知道,似乎,遥远着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