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讲的是国家,是皇帝,也是自己。
这是一个毫无意外的故事——一个从第一页就预告了亡国的故事。这是一个有普遍性的故事,他讲述的是燮国也是从古到今所有身不由己的漩涡。这是一个对抗命运的故事。
端白年少为王,任性妄为,性格暴戾。他放纵又孤独,他身处帝位却似傀儡。自古以来皇帝的位置从来都是用人命铺成的。端白的位置也不例外。
端文是当皇帝的不二人选,手握重兵又得亲信扶持。端白唯一胜过他的就是端白比他更适合当一个傀儡皇帝。而所谓手足亲情,只是一群虎视眈眈的恶狼,趁其不备扑向兄弟,扑向王位。在王位的角逐中, 事实与真相往往是背道而驰的。
在这片土地上的千年的君主立宪制中,这样的故事数不胜数,这片土地从来都不需要弱者。端白被端文逼上墙楼,而燮国也在端文的手上被灭国。取而代之的彭国也将会被替代,在反反复复的轮回交替中,历史像是一旦开启就无法停止的巨轮。
身不由己好像是贯穿端白前半生帝王生涯的关键词。被两个妇人挟持是身不由己,充满杀戮的宫廷生活也是身不由己。僧人觉空对他说,年少为王是你的造化也是你的不幸。在我理解,机遇与危险并存。他可以选择步步为营也可以选择酒色生活。显而易见,端白选择了后者。僧人觉空临走之前给他留了一本《论语》并嘱咐他要好好钻研其中精髓。在端白流亡的那几年,《论语》像一种仪式一般的随他颠沛流离。无论在皇宫还是在逃亡,端白从来没想过翻开这本书。在他最后的生涯中,作者写他“白天走索,夜晚读书”。如果说走索于端白是自由,那么《论语》则象征着可以改变的余地。温水煮青蛙的寓言也是如此,在陷入幸福中不妨看看手边的《论语》也许会帮我们看清这幸福是否真实。
这是自由与自律的博弈。端白无心朝政,也体会不到百姓疾苦。唯一一次南巡,他被走索杂耍深深吸引。他想要自由,有了自由他便可以学习走索,当个杂耍艺人。身在其位,不谋其事。把人命当儿戏,把自己也当儿戏,结局只能是鲜血淋漓的。
人与生俱来的暴力白纸黑字的写在纸上,显得冲突又富有年代感。从他拔掉冷宫废妃的舌头,祖母的纵容,母亲的算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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