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平素的风格,仅仅是想写写这首诗。
所以实际上是天雷抒情小论文。
山驿荒凉白竹扉,残灯向晓梦清晖。
右银台路雪三尺,凤诏裁成当直归。
其实没什么好解读的,这诗是很易懂很安宁的风格,我唯一疑惑的仅仅是为什么没有注家怀疑过梦的是令狐楚。
——当然不是令狐楚。
“山驿荒凉白竹扉”是现下李商隐所处的环境,不能很轻易的睡着所以才“残灯向晓”。
“清晖”常用于比喻人的面容,是说梦见了对方的面容。
翰林院在右银台门内,是说梦见令狐绹踏雪下班(笑)。
但其实上面这些都不重要。
大抵是因为不需要以这首诗去面对令狐绹,因此整个人都变平静了。
李商隐在诗人里大抵属于情绪很寡淡的那种,就像他写咏史不去代入,写出来也只余下“天荒地变心虽折,若比伤春意未多”的一声兴亡之叹。
李商隐也写怀才不遇生不逢时的东西,但读的多了就会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强烈的向上爬的欲望——他和这世界隔着一层。
但他在面对令狐绹的时候……不客气地说,浑身都是尖刺,他竭尽全力地去维持自己那一时一刻的尊严——但同时他在令狐绹面前被迫丢掉最多的也是尊严。他年少时以为是可以和令狐绹分庭抗礼并肩而立的,然而事实证明不行,因此哪怕在他俩的关系没有大的问题的时候李商隐也显得患得患失,会说“尔来足下仕益达,仆困不动,固不能有常合而有常离”(《别令狐拾遗书》),因此只能以尊严竭力掩饰自己的困窘。
但是在写这首诗的时候他解脱了,他不用去想“如何面对令狐绹”,他只需要想令狐绹,思念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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