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涯草(北方有家人)
记不清当初为什么学抽烟,并不是家底儿殷实的角色,毕竟上朔两代人,没有一个涉烟的。
祖父虽说当年因为圈养了一群羊还算稍有盈余,但对几个女婿也算严苛。
大姑父远居深山,从来不见碰烟;小姨夫也因为拜年时吸烟被责骂;剩下父亲更是节衣缩食地养育子女。
用祖父的话讲,有买烟的钱不如攒下来改善各自的家庭状况。
到了我们这一代,当数我比较叛逆,很早就开始和巷道里的伙伴偷着学抽烟。
有些人吸烟,烟雾从不入肺,轻咂一口让烟含入口腔,然后张嘴将它们呼到大气层。
更多的人吸烟,烟雾必定是过肺的,或许只有如此才对得起烟钱。
我就属于这易患绝症的后者。
静下心来,我不止一次地想,为什么要摊上这份劳民伤财的苦差?
现在看来,烟草已经根深蒂固地被植入我的大脑:
用毕餐得吸,好体会“赛过活神仙”的心理快感;
思考的时候要抽,听说烟草可以激发灵感;
独处的时候更要不间断地点烟,因为多情人的嘴永远不能闲着,要么与人交流,要么用烟占着……
今天忘记买烟了,于是就去机台老乡那里蹭了一根小苏烟。
孤寂的吸烟室里,习惯性地点燃,恋恋不舍地吮吸,似乎每一口都无比香醇。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依然没有很强的定力拒绝烟草,或许只有这手头的香烟才能在它粉身碎骨的瞬间,燃尽这世上无尽的孤单与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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