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拖着马扎,在低矮的门旁休息
我试着扣掉锄头上的黄泥
午后,是一场毫无预警的雨
带着阴凉,冰冷,与雪临近的告知
我其实是在猜想
在我看着岗头儿的眼睛里
会不会在黎明之后,盖上这寒霜
但,悲伤总像是捏紧脖子的手
却不敢讨论死亡
一把柴,就这样被填进火塘
来的时候,满是新生,现在
只是搓进扠斗儿里的一捧白灰
这个秋季,我不会放进番薯
倒是想放进自己
我看着庭院被风集满的落叶
带着灰尘,又在雨里,成了污垢
我在等着它腐烂,就在斑驳的墙角处腐烂
然后,装进兰花盆里
而等到春暖的时候
我想,醒来的肯定是记忆
而把这记忆放在生命里
生命就会跟着颤抖
——羊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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