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茴香街11号。
虽然早先怀疑过，但还真没想到整件事居然真是米娅策划的。
看米夏的脸色安德烈就猜出了他的心思，“没想到吧？这是她亲口承认的，在送给詹尼斯的三圣一酒里加了利尿剂。”
米夏沉吟半晌，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那维克多医生呢？”
“人去楼空。”安德烈说。
‘咦，怎么不往下说了？’J2好奇得几乎要跳脚了，‘米尔，你问他呀？’
‘问他就会说吗？’这个家伙显然深谙钓鱼之道，米夏做出一副完全不在意表情伸手又去推车门，“我要走了。”
安德烈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对她的真实身份感兴趣呢。”
‘真实身份？’J2支棱起耳朵，双眼闪闪发光：‘米尔，你问他呀。’
米夏才不会上他的当：“放开！”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米夏：……
“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不知为何一股怒气从心中冉冉升起，几乎要咬牙切齿了。
“不如继续合作？”
“我拒绝。”米夏干脆地回答，安德烈唇角微扬：“你要知道，单凭使用假护照这一条我就可以将你驱逐出境。”
米夏的心蓦然一沉，在他们这样的世界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就算是亲密无间的爱人都可能瞬间反目。他垂下眼眸掩饰瞬间涌上的慌乱：“你有证据么？”
“真有必要么？”安德烈从内口袋里掏出个信封递过去，米夏打开看了一眼，刚扬起手就被安德烈当空截住：“我们真的没必要到这一步。”
几番起伏，情绪还是占了上风，米夏把信封用力甩回去，紧紧地瞪着那张脸。
安德烈力道微松，“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米夏收回视线转向车窗外，“我在想，你到底是谁呢？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安德烈：……只是刹那间的分神，米夏迅速打开车门跳下去，“随便你！”甩下这句话，疾步爬上楼梯不见了踪影。
安德烈下车，微微扬起头看向二楼。妮娜从阴影里走出来，一脸的幸灾乐祸的表情掩饰不住：“头儿，你又把人给惹毛了。”
“他不想离开列昂就只能受制于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安德烈的脸上还带着笑，一派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只是这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妮娜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席上。安德烈绕到另一侧上车，刚要发动忽然后车门打开，伍德和一个身材矮小瘦削的人钻了上来，“老大。”
“彼得，东西找到了吗？”安德烈问。
彼得摇了摇头，“到处都找遍了，没有。”
“看来是没放在家里了。”妮娜想了想，语气有些无奈，“以他那精明的个性又怎么会放在家里？”
安德烈摸了摸下颚陷入了沉思，几人默契地保持了安静。
半晌安德烈看向彼得：“他回来住的那家酒店去过了吗？”
“去过了，也没有。”伍德回答，“就连新闻社所有的快递都查了一遍。”
“一幅画怎么也不会凭空就消失了。”妮娜说，“他在列昂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居住点或者认识的人吗？”
她这话似乎提醒了安德烈，半晌忽然笑出来：“季柯夫。”
“不会吧？”
“伍德，你去调查一下季柯夫最近收发物品和快件的情况。”安德烈说完还不忘交代：“动作要轻，不能惊动任何人。”
“是，我知道了。”
彼得见大家不说话，跟着开口，“头儿，今天早上发生了一件事儿。”
妮娜回头：“什么事儿？”
“你们看吧。”彼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妮娜，里面刚好是早上黑衣人拿着手銃对着米夏后脑。安德烈脸色一下子就冷了，“谁的人？”
“正在调查。”
“要快！”
“是。”彼得点头，压低帽檐打开车门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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