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池子里的杯子和盘,
始终对婚礼耿耿于怀。
纱没有理会鲜花与假花的相互鄙视,
灯光灭了之前猜测下一次是长发是短发,
离开前看见鲜花一地,假花仍然伫立。
而玻璃沉迷耀眼,
羞耻于在射灯面前,
自己被踩在脚底,
反抗,终于碎裂,
却再也不能在自己身体里装下一个灯,
是每个碎片都装了一个灯。
他在所有杯盘狼藉之后呼喊
每个我,都只有你一个。
灯默不作声,
从插座身上拔出自己的家伙,
优雅蜷进一个箱子,
走了。
假花也走了,
只有一个小女孩蹲下来,
穿着红色呢子布连衣裙,
认真地
挑选地上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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