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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なる凡人》(《非凡的凡人》)国木田独步

《非凡なる凡人》(《非凡的凡人》)国木田独步

作者: 根号1159 | 来源:发表于2022-09-11 19:50 被阅读0次

    《非凡なる凡人》这部作品是国木田独步,以自己为叙述者,讲述朋友桂正作的故事,该故事是否真实并不能肯定,但是文中对于与桂正作的友情深厚描写又格外真挚,使我一时认为这是个真实的故事(主要是剧情里这段友谊是持续了整整34年,而国木田于36岁那年便去世,因此觉得非真实发生的事)。

    几个人互谈起自己朋友的事,便说到桂正作,并称他是个“与众不同,绝无仅有的人”,关于开头这句:“非凡人ひぼんじんではない。けれども凡人でもない。さりとて偏物へんぶつでもなく、奇人でもない。非凡なる凡人というが最も適評かと僕は思っている。”(他不是非凡的人,但也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也不能说是怪物,更称不上奇人,因此我觉得应该用“非凡的凡人”来评价他最为恰当),这段明确了讲述者对桂正作的认识格外清晰,可谓十足的了解其人,同时也因为与他交往所产生的认知,所由衷敬佩他。所谓对桂正作的评价,其实简单的说,作者在这段评语的后面便讲述了含义,即“在平凡的社会里经常会产生的人物,同时也是平凡的社会里所经常要求的人”,桂正作勤勉、努力、上进,作为一个凡人他给了朋友这样一种纯粹的印象。

    小时候的有一天,讲述者跟朋友们在小松山玩闹,口渴了便去不远处的桂家取水喝,在此便吆喝桂正作一起下来去玩,但被拒绝。玩乐过后,讲述者单独去到了桂家,发现了桂正作正在读一本名为《西国立志篇》的书,这本书的作者是西方成功学开山鼻祖塞缪尔斯迈尔斯,本书在日本又译作《勤勉》,国内不知道翻译成了什么,只知道比较热门的一本塞缪尔的书叫《自己拯救自己》。桂正作正是受了这本书的影响,生活节俭、质朴,文中提起他屋内的桌子使用着垫脚,包括他去外地打工一日三餐都在一家脏兮兮的店内解决,生活的环境也是一间陋室,在这些环境的描写中,讲述者绘声绘色地说他精神的繁荣且屹立不倒,对他这一不平凡的本事敬佩不已。

    桂正作将自己所拥有的上进精神,统统归结于看过这本书所造成的影响,然而正如讲述者所言,读过这本书的人岂止千万,而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位呢?这也便是讲述者对非凡的凡人含义的解读。

    桂正作的家庭其实早已没落,早年父亲喜欢投机取巧的生意,正作的兄长也是喜欢冒险的,原先住在城里的房子也因事业的失败而抛弃,于是将家安置在了山上。桂正作的父亲曾是一位武士,根据讲述者所言,如果坚持下去估计也是藩阀的将军级别,不过在增产这个流行的新名词下,父亲很快归隐农家生活,也就是改行了。然而对于新行业的不了解,和无法预料的危机,就此导致桂家衰落。正作十六岁时,其父又因为投机拓殖蛤蜊的事业,再次碰壁,由此出走到了夏威夷或南美地区,音讯全无。恰逢赶上升入中学的年纪,讲述者顺利升了进去,而桂正作不得已放弃求学之路,进了一家银行工作。一年寒假,讲述者偶然在归乡的路上和身穿破衣的桂正作相遇,两人不免寒暄了一番,桂正作称自己已经对银行的工作感到毫无意思了,原本也是个淘气的孩童,也从严肃中走向了淡漠。“银行业根本不是我的目的。”就是这句话,如果我是讲述者,可能并不能感到其中的苦涩,讲述者顺利的升学,继续自己的求学生涯,而被迫截断了求学之路的桂正作想必也羡慕着,这是在所难免的,正如桂正作的淡漠情愫,他还未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人生,虽然他也有明确的目标,即投身工业和发明,将爱迪生、瓦特、史蒂文森视为英雄的他,又皈依《西国立志编》这本《圣经》,他的信仰使他容不得自己甘愿当做笼中鸟。由此,桂正作说起自己正努力攒钱,希望春天上东京找工作的事(这里有个bug,此时他父亲是在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将暂住的人家称为了父亲)。

    讲述者所言:“他常常抱着少年人所常有的幻想”,算是对他从小到大的一种统括,他仍未离开少年幻想的境地,在这般年龄中,他这样单纯的生活,却又极其成熟,从不自怨自艾——“不用说,这也是《西国立志篇》所起的作用”;“但是还有另一个原因,那便是他的祖父,他的祖父曾制定了抄写《真书太阁记》三百卷的十年计划,并最终完成,这是一种伟大的成就。”——以上为讲述者对桂正作当年的了解,作为读者,其实对于这样一种间接的推力毫无想法,甚至感到多余。当然,这也是有效证明讲述者和桂正作友情的一定分量,讲述者很可能夸大对友人的评价,但是他所叙述的友人故事,其实恰恰有把握住桂正作的平凡与非凡之处,常人难以做到的,他做到了,诸位身边肯定也有这样的人,这部作品的阐述的观点真的简单易懂。

    本作分为上下两集,下集主要为讲述者十九岁去往东京找寻桂正作发生的故事,内容其实和上述无恙,这里不多作解读。关于本作,其实仅仅是通过了讲述者对“非凡的凡人”的解读便可看出这篇所要阐明的道理,何为非凡,就是有着于多数凡人来说所没有的长处,而何为凡人,你我皆为凡人。用这一最简单不过的道理来看身边的人或事:比如我有个同学高一考的都没有我好,高三突飞猛进,闯入全级部前一百名,并考上理想的学校,拿讲述者的解读来看,这也是非凡的凡人。桂正作最后其实也并没有做出造福全人类,或改变日本什么的事,他只是默默无闻地在做自己热爱的事,并帮助了亲人,他只是单纯的生活着,并感染着讲述者和其他人。能感染他人的人所必有一定的长处,而又从不区别于凡人的步履大小,那么非凡的凡人确实不失为最恰当的称赞。

    本作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是一种青春的失意与成长,这部作品并不知道是国木田独步在什么时期内写下的,我能找到的仅有底本是1972年发表,而国木田独步早于1908年便去世,百度百科和维基百科中都有一篇叫做《非凡人》的作品,写于1902年6月,但是因为找不到依据,如果光凭这个翻译来看根本不可能是同一本书,因此暂且不做《非凡なる凡人》和国木田独步之间关联的考据。我曾解读过国木田独步的《武藏野》,那是非常美好的随笔,作为一位从浪漫主义转到现实主义的作家,也是一位基督教徒,曾研究过艾默生,也与德富苏峰(德富芦花的兄长)和田山花袋共事过,是日本自然主义文学的领先者,曾深受芥川龙之介赞赏,并在日本各界开始痛打自然主义的时节,芥川却评价他:“自然主义家门都在努力向前迈进,然而,唯有国木田独步却时而飞上天空。”

    《非凡なる凡人》私认为能写出来与之相似的文章的作家肯定很多,不外乎太宰治的《他非昔日他》为我所熟悉,非凡的凡人这一评价肯定也不是桂正作的代名词,希望各位在理性看待的同时“请你为我的朋友举杯,祝福他的将来!(原文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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