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镇,两步一户,三五一群,人以群分。
玲子搬到镇上一年有余,认识的人也就左右邻居,可不管什么消息多少会知道一点。
小镇上的人大多都认识,仔细算起来,每家每户都沾亲带故的,玲子最熟络的是相隔了两家的红姐,红姐这人善聊,不管和什么人都能说上一两句,再加上红姐老公在北京工作,老公是某单位领导,每年暑假 都会和孩子一起在北京住上个把月,也算见过世面,人虽是个直肠子,却很开明。这是玲子对红姐的第一印象。不过自从发生了一件事后,玲子对红姐改了观。
因为疫情的原因,店面大多都被封闭。玲子无事便开了后门晒太阳,却发现红姐正陪孩子写作业。
因为平时关系好的原因,玲子大大咧咧跑到红姐那边玩乐。玲子本人说话幽默,张嘴便是逗乐段子,每每大家便欢乐异常。
红姐一边和玲子聊天,一边监督孩子写作业,孩子贪玩,边写边玩手机,红姐一边啰嗦着孩子一边和玲子夸耀孩子获得的各种奖项。玲子也是夸赞不断。这时,红姐一抬头正看到宝贝儿子玩手机便又啰嗦几句,孩子便说是在查题写作业,红姐抬头看了眼玲子边说:“玲子有学问,你问她好了。”
玲子听了便笑了笑,现在初中生的题说真的比起自己哪个时候是真的变难了不少,加上红姐孩子本身都优秀,玲子内心却是有点不大乐意。不过红姐说了,那就看看吧,不会也没什么丢脸的。
玲子读了几遍,虽然沉下心思可以做出来,但明显知道那个小子是会做的,最后玲子笑着说不会做,又加上玲子平时和店里的孩子之间没大没小的,于是和孩子之间没什么代沟。而红姐家的小子过后又故意拿题去考玲子,玲子开玩笑的胡诌过去,便让孩子去问他上初三的姐姐,两人都是学校的尖子生,玲子可不想去卖弄,说不定还真的闹笑话呢。谁知孩子说的高兴,便蹦蹦跳跳的在红姐面前跳来跳去,玲子也偶尔打趣一下,没心没肺啃着甘蔗,正聊着,红姐便打趣玲子:“你可别勾引我家儿子,他还小,啥都不懂~~ ”
玲子有片刻的癔症,虽然知道自己也有几分姿色,但这从何说起呢,这就是所谓的爱子如命吧,玲子想。玲子每次都是和红姐聊天,和她的孩子坐在一块还是第一次,平时都是从红姐嘴里知道她的孩子多么多么优秀,今天见了,反而觉得红姐过于宠溺孩子了,不过现在家长大多如此吧,玲子还没结婚,也不懂做母亲的心态吧,便也没多想,不过还是刻意和红姐的孩子拉开了距离,立刻改口称呼孩子:“小(北方长辈对小一辈的称呼)”。就算如簇,玲子知道,红姐不是说着玩的。孩子见生人便会表现,特别是十二三的孩子,正是孩子性格和认知形成的关键阶段。既然红姐有了顾忌,玲子想那以后还是和人家孩子少接触就对了。
过了大半月,不知道什么原因,玲子家的马桶堵了将近三四天,玲子在网上订购的药剂还在路上,玲子尽量不喝不吃,但人有三急,实在忍不住。玲子边和红姐招呼去她家借了厕所,晚上八点,红姐爬起来和玲子开门,玲子内心感激不尽,红姐边说玲子,黑灯瞎火的,你打开后门直接解决了,玲子说后面的路都通着,实在是难为情,做不出来啊。
第二天,玲子将买的药剂倒入马桶,整整六包,却毫无用处,爸爸在这边帮玲子看了好久说第二天再带工具来吧。到了晚上,玲子想再和红姐借一次厕所想应该没事吧,而且和红姐也是远亲,但现在毕竟是紧邻,关系还那么好,说不定哪天自己也能帮到红姐了,于是玲子便打了红姐家的语音,没有打通。玲子想那就去对面吧。于是便风风火火的去了对门。第三天,玲子的爸爸来帮玲子将马桶弄好,原来是厨房垃圾倒入马桶堵住了,药剂根本没用。
晚上,玲子碰到红姐,笑着迎上去说话,红姐低着头像是有急事便疾步走进家,好像根本没听到玲子叫她一样,接连一周,红姐都在躲着玲子。
刚开始玲子还有点不解,最后玲子明白了,可能平时自己真的太过于随意了。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想想玲子边释怀了。
可能。本是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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