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夫一枝之上,巢父得安巢之所;一壶之中,壶工有容身之地。吾校之小园,虽处喧闹之地,却以它独特的情致,曾经,给了我们在喧嚣之中的一份宁静。
每当太阳西沉,夕阳余晖洒向池塘,照的池面波光粼粼,有些刺眼。这个时候,池塘却成了鱼儿的乐园。大概是因为,池塘并非活水,水质已经不再清澈如初。围栏的鹅卵石密密麻麻层层累叠着,像是一颗颗一串串还未成熟的水晶葡萄。鱼儿来回游泳者,穿梭于枯得生锈的睡莲之间。人一靠近,它们便躲到一块形似牛头但缺两角的泛着些许白色的大石头下面。池边桥栏上的木桩,一圈,两圈,三圈年轮印在白色的截面上,见证着这里,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摸一下,冰冰凉凉的,才会反应过来,这并不是真的树木,而是用混凝土制成的罢。
池边,不知名的小叶缺了叶肉,只有叶脉孤零零望着。一直棕灰色的毛毛虫,嘴角蠕动着,大概是在享用晚餐了。树叶下面,一朵淡紫色的小花开着,一只朱红色的蜻蜓停在上头,翅膀透亮透亮闪耀着微光。秃了顶的竹子挺立着,桃子落了叶,只剩稀疏的几片不舍离去,“脸”上长着许多黑斑。皂荚直垂下来,尖的像一根针,茸茸的外皮已经被深秋染成黄色。浓密的叶子掩映着点点紫红的叶子花。三瓣叶子合抱着花蕊,也已经开始干枯了。花藤与皂荚树干缠绕着,一层又一层,一点也不松懈。不过,它们似乎遵循着某种规则,从底下看,缠成了一个方格,透光的小孔也似乎很有规律的分布着,雨天洒下疏落的雨滴,尤其这个季节,树叶更少,干枝枯藤,杜甫“无边落木萧萧下”意境大约也是如此了吧。
多年未见,偶遇母校小园,回忆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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