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自以为是的认为许多事物都是理所当然的出现存在我的生活中,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傲然姿态令人毫无理由地将他们摒弃于门外。在很长一段时间我与他们存在在这个是世界上,其实只是那么个小范围而已,终究也只是在那么一个小圈子里才有着些许联系,即使他们其实早已消失在我身边,都过了很长时间了我也许都不会知晓。我大多都是在一个偶然瞬间,譬如午睡醒来间偶然想起,下意识的发觉他们已然不存在了,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出来后,我才发觉我们已经背向走了好远好远,而我还要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不断的怀念着,默然流泪。
祖父的去世前后我并没有像我之前所预料的伤感和难过,而是在忙绿祖父后事的那几天,我时常因待在小屋子里的祖母而莫名其妙的泪湿眼眶,我突然发现祖母很可怜即使她都已经子孙满堂,子孙满堂不代表的祖父母就过的很好。更多的时候我的心思却并不在于此,再后来也只是从前些许平淡的画面没有征兆的在脑海浮现,以一种时过境迁的岁月质感用一种最清晰的温暖厚度重锤到我心底,殊不知旧时光早已回不去了,我当然知道记忆里的那位老人也不复存在,我再也不会拥有如祖父般卑微地给予我最童真地美好。
我突然好怀念那坐落在半山腰的老屋,门前那口风一吹就荡起波纹的水塘,怀念小时候陪着祖父母围着篝火听着他们唠嗑着山下人家里的故事的时光,篝火旁的水壶直呼呼的冒着白气,火光里我早已有些睡意。
我知道我敬爱的祖父已不复存在,那老屋也已杂草丛生,门前的那口水塘也长满了青苔,它们没有在一瞬间从我身边剥离开来,而是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悄悄然的溜走,不复从前。我再去拜访,展现在眼前的只是断壁残垣的颓废,留给我满地的惊慌失措,我无能为力,数度哽咽不愿听到旁人提起,我却还要在未来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如我现在一样偶然间想起,也许还是相同的画面也许是曾经未曾记住如今却要如鬼魅般的萦绕在脑海不愿离去的场景,于我而言都是疼彻心扉的回忆、怀念,我却情不自已没有任何的防备迎着怀念数着画面提醒着自己这都是久未谋面的从前。
他们自然而然不带任何痕迹地出现在我熟识的环境里,平静安然存在直到在没有约定的日子里离去,我放佛以命中注定的相遇存在着,然后安然地接受,继而又要以无比的伤痛去告别,在未来没有时限的日子里怀念着,无论温暖抑或伤感,欣喜还是泪流满面,我还都要独自面对独自品尝。
告别是必然的,怀念是情不自已,情到深处伤心难过,偏偏清晰明了的知晓从前的美好,今后不复拥有,仅剩怀念祭奠,更可恶的是我不知道要从何时开始告别也不知道还要从何时停止泪流满面疼彻心扉的怀念,而我也从未想要告别想要去怀念。
没错,我不知道从何时我们已经存在于我们熟识的小世界里,我熟识并且记住他们的姓和名,我也一度安心甚至理所当然地接受他们带给我的美好幸福,然而我并不知晓他们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离开我,每当我想起来时多半是伤感的,然后那些曾平淡如水的日子如波涛汹涌的出现在脑海,倍感幸福。如今意识到他们已经不复存在我不复拥有,失落挫败感油然而生,我不免自责和埋怨,未经商量的存在、到来继而又未经商量地离开,唯一不可否认的是我都被告知要欣然接受,欣欣然地接受先前的平淡以及承受着今后无孔不入的怀念。 放佛我就是一傀儡被周遭控制,随意地调戏着我的思绪,没有理由没有任何征兆硬生生的绑架着我的每一条神经,完事后拍拍我的肩膀给我一个浅浅的拥抱,在我耳旁小声地对我说道别忘记了我哦,然后不见了,再也不会出现。事前我全然不知,事后我也不曾有些察觉即使发现了些许端倪也无可奈何。当我在有那么一天发现那些我曾无比热爱的人在我潜意识里知晓我们终将要来一场告别,如今终于陆陆续续地离开,我终究还是没能像我潜意识里的那个淡定安然的我一样安静欣然的接受。这些先前陪伴过我的伙伴们没有消息没有联系也不会联系上、孑然一身地不复存在我的联系人里的时候,而我也无言语也无它法更无理由和勇气去联系时,我才知晓彼此都已经不存在彼此熟知的世界里,而我却还要像先前一样总是在偶然间情不自已的想起,在未来很长很长的时间里不可预料地在某个时间点某种情景里回忆着将是何种情形的画面。
如果在一开始就不拥有就不会拥有失去之疼,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然而这怎么可能呢,亲人是命中注定的,朋友是人生旅途上可遇不可求的。无论怎样我都心怀感激,我感谢那些温暖于心、多年后回想起来依旧泪流满面的画面,我同样无法释怀既然都来了为何终究离我远去,我也不会原谅,我从来都不敢苟同时间是解药能够治疗岁月带来的痕迹,对我而言时间终究还是让我对美好更加的眷恋,让我对不告而别难以释怀并且更加的厌恶和愤怒,遗憾的是对此我都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随往事淡去,随梦境睡去,随着一颗心逐渐远去,不漏痕迹的伤感、怀念,我不需要每一次都去告别,每一次他们还是会离去,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怀念也许只是在某个午睡后醒来也许我从未忘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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