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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史官唐诗》识评

长篇小说《史官唐诗》识评

作者: 欧歌zy | 来源:发表于2023-10-07 21:50 被阅读0次

作者宁业高,著名学者,中国科大教授,巢湖地域文化研究首席专家。此文是宁教授为本人即将出版的长篇小说《史官唐诗》(曾在简书连载,原名《丰碑》)所作的序

宁业高教授

九月金秋,是个忙收获唱丰年的季节。古时然,今亦然。四海然,巢湖亦然。农家然,作家亦然。

九月十七日,天晴朗,气清爽。一大早,我应合肥市巢湖文化研究会、巢湖市有巢氏文化研究中心之约,由合肥赶往巢湖,参加他们联合举办的当地一位作家长篇历史小说研讨会。会上相逢家乡的领导和文化学者,心情特别的颐和怡悦。尤其是满目高座的作家团队,白首大家,红颜名媛,让我顿时心潮澎湃。会后,邂逅四十七年断音讯的大学校友欧玉文,手把手时,恰值《晨刊》与会记者赶来采访我,于是匆匆加了微信,揖手相别,瞬间闪现了“相见时难别亦难”的那种诗境意境。

感谢现代科技网络信息的魅力,我们没有重演“东风无力百花残”的那般尴尬,续上的倒是“青鸟殷勤为探看”的如此佳境。七天后,是月二十四日夜阑,手机微信收到玉文先生的散文《邂逅宁业高》,虽属随笔赋文,然才学盎然,友情茂然,乡情蔚然,令我钦佩不已,感慨犹加。我随即回了两首顺口溜,题为《〈邂逅宁业高〉读后兴趣二则》,其一曰《友情如警》,其二曰《乡情如饴》,共勉共励,将微薄余力奉献给家乡的“大湖名城”文化强市战略系列工程建设。越三日,便收到了玉文先生的长篇小说《史官唐诗》书稿电子本,书名直白,写的是一位名叫唐诗的党史工作者处世做人敬业奉献的故事。我起初闪惑,不是这个题材不能写,是忧肃慎的部门,肃慎的职业,肃慎的作风,肃慎的你我,肃慎的日月,哪来那么多且能让人关注、动心、感召的人社素材编故事?窃思能写成让人静心读完的工作总结,或日常纪事就不简单了。于是带着这种习惯性思维读了起来,然很快就令我眼亮、神聚,心入书境,党史办的,文化局的,还有社会各界的风云人物陆续上场,形象渐渐清晰,个性特征鲜明,路径曲幽,情节奇生,悬念迭加,引人入胜,让你不破谜则难以移目。尤其是语言流畅,似悬溪春水,潺潺绵绵,节奏短平快,若唐诗宋词,既有传统小说语境,且见现代网文腔调,那些带有巢湖地域的典型词汇不太行世而随文跳跃,应口而响,实证其早年受哺巢湖文化之蕴足,恰给今之小说空间的斯辈巢湖人事,平添了几分地域真实性、生活感和方言趣味,颇得“元曲四大家”的诙谐。好家伙,玉文者,文如玉也——文心巧思,玉词迭出,“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不征引唐诗名句来概括来形容作者及其小说人物“唐诗”之才能,还真的难以尽意到位呢。

不知不觉地到了午时,读已过半,我忽然念滋警敏。小说主人公唐诗的人物个性,既有冷血的一面,也有热血的张扬。他对工作对同事满腔热情,不遗余力;对违背记史原则的人和事,则横眉冷对,宁愿丢官也不退让——这让我猜想起作者的创作设计,联想起“红学”研究者关于《红楼梦》写作本旨“自传”的评说,即向玉文先生询问,“唐诗”其人,玉文者乎?至于作者写自己所熟悉的人事,甚至把自己直接“塞”进去充当角色,这是历代前贤的经验,老少作家的常套。我当年讲授《大学语文》《文学创作与鉴赏》课程时,曾对此道津津乐道,甚至于自己在创作长篇历史小说《上官婉儿》《苏东坡》、电视剧《貂蝉》《大脚皇后》等时,无不融入“私货”,作者声形总会在文学作品中影影绰绰的——因为作品是作者的孩子。对玉文先生此作品之题材,所用之素材,我均无意异议,只是进一步推测,有所不同是作者自己正是党史人,人事可写,小说可出,然太实太细,太直太切,恐怕作品问世之后,世之问难则难免矣!玉文先生的回复是明确的:“小说的主人公与作者若即若离”——这是一篇党史人写党史人的小说,书中不可避免地会有作者自己的影子,但也不完全重合,用套话说是“艺术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从故事情节看是“若即若离”,像我不是我。故事中的人和事,都是我所熟悉的,下笔后轻车熟路,一气呵成。“小说中的情节基本上都是我做过的事,但也不是全部,有些没有画面感的事就没写。比如,我们单位多次被省党史办评为‘先进集体’,我个人也因此获得市里‘记功’表彰,这些情节枯燥的东西写出来没有多少可读性。已写出来的故事也不是素材堆砌,而是按照故事的逻辑顺序打乱重组。比如,小说的最后一章‘聚论延安’,其中的情节并不在我当党史办主任的后期,只是为了作品立意的升华,把最后的场景选定在革命圣地延安,暗含着党史人‘朝圣’的意味。小说以主人公唐诗在延安会议上的一段话结尾:‘我们党的历史波澜壮阔,创造这部历史的,是我们中华民族一代又一代最优秀的儿女,他们业绩需要发掘,他们的精神需要凝聚,使之成为矗立在民族文化园地的一座座光照后人的历史丰碑。铸造这样的历史丰碑,我们党史工作者责无旁贷!’这段话,可视为这部小说的立意和主旨。”至此,我心豁然开朗了。也盼本书的读者,和作者往昔的同事老友,《史官唐诗》既是小说,就不必当“史”“传”等同视之,则更有利于窥视作者的创作构想与心声历程,及其对社会人事的观察与剖析、赞美与批判,既闻得悦耳之琴音,且兼得警世之钟声、喻世之明言,领“三言二拍”之故意。最好是:“一千个读者眼中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玉文先生诚是位文学创作之妙手、高手、多面手,他早先连续发表了《东进第一枪的那些事》《“渡江第一船”船工张孝华》《冒出来的指挥官》等多篇纪实文学作品,还创编《李克农探亲记》《兵发银屏山》等电影文学剧本。均有较高的文史价值和艺术魅力,且获得多种奖项和各界好评。

须知,玉文先生对小说创作别有认知和钟情,他对文学与社会、作品与作者的关系有其自在的观察、思考与评议,认为“人类自从有文字以来,能够流传下来并为大众广泛接受的文章,唯有小说,‘四大名著’就是明证。其它类型的文章,尽管有着某一方面的独特价值,但毕竟受众面较窄。”因此,在近几年,他似乎意在主攻长篇小说,已经问世的有《皖江联络队》(2018年9月)、《决战皖江》(2021年4月)、《直笔》(2023年5月),均有较大的读者群和较好的舆论场。他的创作结果明证了他的文学理论、创作理想是对的,他的主观选择与客观践行也是对的。同时,其丰硕成果也明证其人确实富有长篇小说创作的心力、潜力和实力。世有嘉木,若不挂果,则是最大的个人遗憾和社会损失。

或曰,欧玉文先生为什么要以小说这种艺术形式来表现党史工作者呢?此问中的,读者唯有了解了作者的创作心路,才更利于把握自己的阅读意向与思维主轴。众所周知,如今无论是纸质书市也好,还是电子书馆也罢,大著小说,五花八门,七彩缤纷,什么人、何种史,殆被挖掘尽了,独肃慎的党史门、党史人遭遇冷漠,或被边缘化,尽管见“编党史资料的书有,写党史故事的书有,写党史人物的书也有,唯独在这些书背后的党史工作者没有。这部小说就是为了填补这个空白,专写党史工作者,使之不仅成为党史园地一朵清新的小花,同时也为文学创作的人物画廊中增添一个崭新的艺术形象。这就是创作这部小说的初衷,也是这部小说的社会价值所在。”显然,这是一个忠诚于党史职业、敬业于党史事务的作家之面世坦言,自负创作使命之心愿的公开宣言。

使命使然。于是,有了这第四部长篇小说《史官唐诗》,这是玉文先生呕心沥血且敢于置身其中的最新文学成果之一,也是一部值得读者在自身繁忙之时、环境嚣燥之际得暇抽空一阅的上佳作品——当然,这是我的一种理解和一个愿望。

我有幸先睹,亦有意发声,诚属感言,权作序文。

                  宁业高 

            2023年10月6日

          于中国科大公寓庐阳颐怡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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