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语

夜半推开厨房门，摁开了灯，走到了燃气旁准备热饭。那只大老鼠从案板处敏捷地跳到了墙角的电线上，又顺着电线噌噌爬到了房梁上。我如果不是徒手，这次伸手就抓住了它的尾巴。

厨房里养了两只猫，一大一小，为了对付长久以来活跃在这里的两只硕鼠，它们被请到温暖的有吃有喝的厨房里有一阵子了。就在我目睹了刚才的这一幕后，我突然怀疑每天晚上厨房关灯关门后，它们之间是否发生过激烈的战斗，亦或是巧妙地会谈？

我开门开灯加上走到最里面至少有十秒钟，大老鼠才从下面的地界开始向上逃窜，那么这之前，猫在干嘛？玩忽职守？视若无睹？这一切是懒惰还是合谋？这样的猫放在厨房，和老鼠作伴吗？这样的猫还没有老鼠敏捷，因此捉不住老鼠才情有可原？更像是没有良心，不守职责！

这样的猫留在重要的岗位上，获得了信任和重用，却辜负了委托和毁掉了猫界的操守！这样的猫看似有用代表着正义，其危害在于糊弄人事，在其位不谋其事。这样的猫啊，早晚得消失，至少不用再惯着它，享受这么好的待遇。

当然，当老鼠跑到房梁上时，卧在消毒柜上的大猫漂亮地窜向了房梁，但是不知是否因为缺乏锻炼，技术不精，老鼠一瞬间就顺着老路跑回老窝去了，它还一脸蒙圈地左视右看，煞有介事地东张西望。可笑的模样，我觉得它不适合呆在这里，它适合去当演员。我想当我再次关上灯和门，退出厨房后在静悄悄的黑暗里，属于猫和老鼠的场景是怎样的？会不会欢天喜地，击掌庆贺。

总之是它的错，第一厨房不大，老鼠的活动路线非常固定，且活动时间就像约会一样不易改变。第二猫睡卧的地方在厨房的制高点，在俯视一切的位置上看不清老鼠说不过去，除非是睡的太香或太懒。第三身为剿匪战士，用到它的时候还没匪徒身手麻利，关键时刻本该露一手却露出马脚，暴露了平时缺乏训练，看样子就是懒散的心态。正是没有准备，到了行动的时候才会失利。或许它有意睁只眼闭只眼，放老鼠一马，它才能继续呆在这个位置。如果真是给敌人站岗放哨，就得罪加一等。

两只大猫养了两只大老鼠，两只大老鼠养了一窝小老鼠，一窝小老鼠长大后又养活了另外两只像这样的大猫，周而复始，这里面的水很深。

不过毫无作为的时间久了，擦边球和魔术手段都会失效，它再也难圆其说，难逃其咎。自然会有很多可以取代它的办法。

20-1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