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博尔赫斯完全是一种因缘巧合,就是这样一种巧合,却几乎打开了我的另一扇大门。由于近今年我的书单几乎全是人文社科类书籍,所以深感生活缺少一定的的情感和诗意,那是一种丢失很久的浪漫,或许我从未曾学会这样一种浪漫。就如同博尔赫斯所举的诗句一样,和我很远很远。
“她款款而行,像夜晚那么端庄。”
由于送走了白天的忙碌和浮躁,夜晚的到来带来了露珠,夹杂着一丝冰冷,那是多么严肃和端庄的色彩,在这样的诗句里,让人无法避免地想到一袭黑色晚礼服的女人从室内环形楼梯缓缓而下,端庄地让人屏气凝神。
而在弥尔顿的诗中,
“她女儿中间最美的那个,夏娃。”
这是怎样的一种美呢?连虚伪的蛇都要想尽办法去和她搭上讪,去“聆听”一下美丽的她所发出的声音,引诱她堕落。博尔赫斯也说:“在理性方面这句诗是荒谬的,但是在想象力方面也许不然。”是的,在 神所创造的伊甸园中,只有一个女人,在那时 神只有一个女儿——夏娃,怎么有了这样的修辞呢,“她女儿中间最美的那个”天哪,只有对比,在这样不存在对比的对比中,“女儿中的女儿——夏娃”她的美才那样被无尽地彰显,而蛇的狡猾和诱惑就有了更多的“犯罪冲动”。
对于但丁来说,他在《神曲》中塑造了一个可怕的三界,地狱、炼狱和天堂,即便是在21世纪,它也在人们的忙碌与慵懒之间回荡着,就像是在熟睡中的人们所遇见的梦魇,令人讨厌却又避之不及。但是但丁的世界不是梦魇,而是一种提醒和警戒,面对这样的预言,我想我们没有办法轻视。
包括博尔赫斯也认为,但丁所塑造的这样一个庞大的世界观,是为了一个女人,那个他一直深爱却从未得到的女人。不可否认但丁在神化一个女人,甚至有人说,他构筑“天国”的首要目的是为了他所崇拜的女人建立一个王国。这是一种浪漫还是一种亵渎?我不承认他们对但丁的解读,只有不成熟的男人才会把女人放在天国之上,尽管我不知道但丁成熟与否,但我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把天国放在其该有的位置,这不能不算是一种幼稚吧。但丁祈求着,追寻着,但她却一直在触碰不到的朦胧之处。就如同在诗中所说,
“我祈求着,而她离得很远,
仿佛在微笑,又朝我看了一眼
然后转过脸,走向永恒的源泉。”
只是转过脸,走向了永恒的源泉,原来女人与天国的关系,是女人进入天国,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尽管对但丁来说有一点残忍。
最后送上三行诗:
四周一片岑寂,
只有一缕清风飘忽不定,
来也无名,去也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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