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芥】 灰烬

【太芥】 灰烬

 

初次上文，请多指教一 一+

鬼知道我写了什么…………(大概是……是一颗单纯的糖吧？…）●▽●

祭典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㈠

漫延的喧闹里，芥川停在同样喧闹的人群里，分毫未动。

不沉醉于此，只是为了等待被人流冲散的愚蠢部下。

手中冰冷的手机屏幕慢慢暗淡，最后彻底沉寂。

芥川抬起头。

背后，绽开纷撒的极美烟火。

火树银花不夜天。

芥川只是沉默地望向前方。...

初次上文，请多指教一 一+

鬼知道我写了什么…………(大概是……是一颗单纯的糖吧？…）●▽●

 

 

 

祭典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㈠

漫延的喧闹里，芥川停在同样喧闹的人群里，分毫未动。

不沉醉于此，只是为了等待被人流冲散的愚蠢部下。

手中冰冷的手机屏幕慢慢暗淡，最后彻底沉寂。

芥川抬起头。

背后，绽开纷撒的极美烟火。

火树银花不夜天。

芥川只是沉默地望向前方。

眼中无他物，如暗淡无星的夜。

 

 

良久后，这个时段的最后一束烟花散落逝去。

芥川伸手，拂去衣上淡淡的灰烬，看着它在指尖化为细屑。

那是死去的烟花。

万人仰望时刻的满天绚烂，而转瞬掬捧时却空无一物。

这一切，到最后留下的，

终究只是幻影而已。

 

而我从一开始，大概只是灰烬吧。

连烟火的灰烬也不是。

 

 

芥川的手微微顿了。

凭敏锐至极的身体感觉。不远处，人群的涌动中，有人在看向自己。

非常确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在自己的余光中，隐隐约约。

快速的回头，狠厉地扫向那个方向，没有半点懈怠。

“芥川前辈……非常抱歉，混入人流后现在才赶到……”

领头的樋口声音很轻，也很急促，应该是辗转寻找很久了。

樋口低头。芥川狠厉的眼神，让她有些害怕和担忧。

芥川扫了几眼部下，眼神渐渐转为淡漠。

松开了拂去灰烬的手，淡声道：“立刻开始任务。”

樋口抬头，松了口气。又微微有些惊讶。

前辈今天的声音……好像和平时不一样呢。

即使都是冷淡的口气，毫无情感可言。

那句话……好像……

“还不跟上来？”芥川眯起眼睛，声音依旧冷淡。

“好，好的！”

啊，知道了。那句话，同她自己的声音一样轻。

却像冷却后的灰烬，淡而寂寞地散入空中。

恍然不见。

 

 

任务处理完毕后，芥川撤下所有的部下。

独自一人归路。

一个人。在这个荒芜的世界。

就如那个人所说：“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不可以依靠任何人。我也不行。”

是的。不依靠、不能依靠、无所依靠。

耳畔还有祭典无律的杂音。

祭典还未结束。

芥川向祭典广场走去。

不随繁华喧嚣，

只是为了盲目寻找，那个人留下的痕迹。

在看见樋口一行部下的千分之秒前。

他看到了那个人。匆匆一目，在惊鸿的时光里。

果然。放弃不了﹑遗忘不了、舍弃不了。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毫无知情的影子抑或是背影。

 

 

———

“忘了我，芥川君。”那个人最后的命令，最后一次冷而轻地笑。

那天离去时正值黎明前的夜，离遥远而痛快的天亮不久了。

那天沉默的黑夜里，瘦弱的少年终于开口：“太宰先生，恕难从命。”

那句回答，在满月下毫无影子。

那是暗夜里最后的温柔。

 

更久的很久以后。

战绩显赫、无心之犬，是少年在大地浸透的累累鲜血中获得的寂寞。

唯一一次半死不活、濒死而归，在身体沉睡前平生第一次给那个人发下第一条短信。

‘有些事，轻轻放下，未必是轻松。

有些人，深深记住，未必是错误。

有些痛，淡淡看开，未必是历练。’

而过后的回复短信，也像是沉睡了。

渺无音讯。

———

 

 

思绪的千回百转中，已经走到了广场中心。

气氛慢慢冷寂下来，人也稀少了大半。

芥川站在那里，依旧分毫未动。

许久后，抬头望向远处的天。

今夜的最后一束烟花。
……

最后一束烟花，却极长极盛。

芥川就这样，莫名坚持看完了烟火。

广场完全冷清。只有风，徘徊在烟火的灰烬间不休不语。

结束了。

回忆也随之结束。

像是一场幻梦。

芥川沉默地停着，在漫天烟火灰烬中闭上眼。

“怎么样，芥川君，烟火好看吗?”

芥川睁开眼，眼前却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回头。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㈡

太宰站在空悬的纸灯下，微微笑着，神情因光线而柔和。

芥川不语。

“真过分啊……芥川君。日夜思念，可当思念的人出现在眼前，你却安之若素。”

太宰从纸灯下离开，走向芥川。

留有纸灯恍惚地飘摇，声音透过安静的午夜与风，有些凉意。

芥川静静地看着太宰。

“不，太宰先生。烟火万人仰望时刻的满天绚烂，而转瞬掬捧时却空无一物。这一切，到最后留下的、终究只是幻影而已。”

芥川的话音落下，太宰已经在他的眼前。

似乎关系极为熟悉的，伸手拂去芥川肩头的烟火灰烬。

“是的呢，芥川君。”

“但我喜欢灰烬，喜欢它的的纯净。而我……可不是烟花哦。”

芥川微微攥紧了袖口，指尖有夜风泛上的凉意。

“在下不依靠任何人。”

“可你可以喜欢我。”太宰无所谓地笑着，语气认真。纤长的手停在靠近芥川颈边的位置。

芥川抬头。

好近

太宰先生柔软微乱的发，鸢色的眸子，细腻的唇线。

芥川没有回答，只是又闭上了眼。

唇畔似乎有抹笑意。

烟火的灰烬随风扬起、又落下。

有些冷而寂寞。

唯有一个吻，温暖而深情。

今晚月色真美啊。

“芥川君。”

“在，太宰先生。”

此刻，突然想深情呼唤你。

好像宽宽敞敞的一个人间，

只有我们两人并排走着，

相照耀着。 ㈢

炼狱结束，灰烬成为回忆的终告。

最后，只有爱。

唯有爱情经久不息地向生命的更深处不断延长。 ㈣

“芥川君。”

“在，太宰先生。”

“今晚月色真美啊。”
“是。今晚月色很美。”

 

 

 

㈠：选自 辛弃疾《青玉案·元旦》

㈡：选自 辛弃疾《青玉案·元旦》

㈢：选自 马映《火车》

㈣：选自 尾崎红叶《金色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