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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方生活了20多年,虽然熟悉了这里的山山水水,风土人情,但是自己骨子里的东西依然不能融入南方世界,在不经意间会流露出乡音土语,也总会拿家乡的人情世故与这里做比较,好像在反复证明着什么。
记得在97的春天,我们坐火车一路途经上海到达南昌,下得火车,因为离预订的宾馆不远,没有打的士,在路边叫了一个三轮人力车。我与同事坐在上面,蹬车的是一位五十左右的老妇人,虽然身材粗大,一副力大无穷的样子,但是,看她上坡时费力地扭动着身体,使出洪荒的力气,一个女人拉着我们这两个大男人,而且是比我们年龄大的女人,那一刻,我有些不忍心,我好想说我们自己走吧,不用你拉了。偷眼看肥胖的老同事,他一脸的无视,眼睛不知在乱看何方。这种情景经常会浮现在我的脑海,因为在北方老家,极少会看到女人们做这种苦力活儿的。在我的印象中,女人只能做一些轻巧的活计,然而,南方的现实颠覆了我的传统概念。
南方的出租车司机中,女性能占一半,最吸引眼球的是公共汽车司机,超过一半的是女性,而且当时已经无人售票,只见她们一个人一边热情地招呼乘客,一边稳妥开着车,开着庞然大物,在熙熙攘攘的闹市穿过,这在九十年代的中国北方城市,还是不多见的场面。
我们小时候看的电影《红色娘子军》里,看到海南的女人参军打仗,小孩子的我不知道那是怎样一个情形,只是跟着电影的指点,注重阶级斗争的主题,还没有提升到人性的高度看待。
生活的南方,在城边的大街边,你会看到很多妇女聚集在一起,傍边放着各种劳动工具,竹筐扁担铁锹搞头之类的东西,还会看到饭盒雨鞋水壶,甚至还会看到,女人背着一个小孩子酣睡的脸庞……每逢看到这种场面,泪水总会湿润眼眶,总会匆匆而过,好让让自己的内心迅速归复平静。
现在,北方的女性也更多地参与了创造生活的行列中,与男性平等竞争,但我还是不能改变传统的思想。固然社会提倡男女平等,然而现实的生活也不能解决平等的问题。我猜想着,如果哪一天生产力大发展到一定水平,才能真正实现平等吧!到那时,人们会不会想返回过去的生活状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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