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昨天的继续写了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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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兰花牌子的黑白电视机里热火朝天地播着,用五毛钱特效拍的《恐龙特急克塞号》,我还记得里头的经典台词“人间大炮一级准备......人间大炮二级准备”,80后的应该都有共鸣吧!我打小就喜欢模仿剧中的人物,当然我的出场永远都是正面角色。小糙米偶尔也同意充当一下另外的角色:来自外太空的各路“牛鬼蛇神”。所以小糙米永远都只能是我的“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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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还有我特别喜欢的《机器猫》。晚饭前夕,我很准时出现在小糙米家,坐在矮方凳上,等那个拥有,能装万物的肚兜兜,还有脑袋顶上竹蜻蜓,儿时最崇拜的那个大脑袋家伙。我记得最奢侈的一回,我和小糙米两人凑了2元钱买了喔喔奶糖和西瓜花纹的泡泡糖。然后在仅有四十分钟的时光里,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菊香姨娘是在厨房里做饭,偶尔经过我们身边,总纳闷地问:“木头戏有噶好笑吗?”(那个时候没有动画片的称呼,大人们都称之为木头戏)。大人们又怎会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如此开心呢!不过笑是会传染的,菊香姨娘不经意地也会跟着我们的节奏笑起来,她的笑自然不是因为电视里的木头戏了。
那会儿的我们,拥有的童年时光似乎都是这样的吧!在我和小糙米的世界里,总有着大人们理解不了的悲喜。小时候的我们透着单纯善良,却又爱憎分明,在如今复杂的社会里又有多少人还能拥有呢?
小糙米对我说,他对机器猫的喜爱,至使他独自一人时,总是发神经似地,会突然拉开写字台中间的大抽屉。然后蹲坐在地上,看看会不会也有一个大脑袋的家伙从里面钻出来,带来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可惜每次都是失望地把抽屉推回去。我“挖苦”过小糙米:“你又不是大雄,只有像大雄那样的小孩才会有一只机器猫!机器猫才不愿意来你家呢!”。不过,或许我也曾有过和小糙米一样的想法,可惜外婆家里没有那样的大抽屉。然后也会很难过地想,自己要是一个顽劣的男孩,那该多好!不过庆幸的是,小糙米虽然有大抽屉,但他和我一样,都没能像大雄一样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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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能聚在一起开心玩闹的时光,从小糙米有了新的学校,然后第二年搬到镇上居住,逐渐地淡出了我的世界。有好长好长一段时间里,我再也不能看见他匍匐在院子里的石墩子上涂涂写写,也再也没见过他一遍一遍地背不出课文。我也只是偶尔,在放暑假的时候去小糙米家,坐在矮板凳上和小糙米一起看机器猫了,就连没头没脑的笑也少了。
那段记忆对于我而言,其实是有点模糊的,现在我也只能描述一个大概。我会突然脑子一片空白,记不起小糙米究竟是怎么长大的,是什么时候,憨头憨脑的小眼睛大胖子消失了。
时间仿佛是在小糙米搬了新家,在我换了数季的衣衫,在渐渐堆到角落有一人高的课本中,在被捆扎起一摞摞的试卷中溜走了。我甚至不记得,曾经小糙米家的老屋是何时被建造成新房子了,院中那个圆形石墩子是何时爬满了青苔,又是何时堆积了杂物的;还有在很多个夏天遮挡在头顶的那棵高大的银杏树,又是何时被人砍了树干的。
没有小糙米,我仿佛是被时光投进了安静里。在一年一年中规中矩的生活中,我还记得机器猫是如何打开任意门把大雄带回儿时的,而有一天再打开电视的时候,机器猫已经不再叫做机器猫了,人们把它称作:多拉A梦了;我还记得,小糙米经常用一元钱买一包小浣熊面,因为里面有变形金刚的洋片,好像还有一张擎天柱没有集齐。而有一天,开小店的老板娘告诉我,小浣熊面早就不卖了。
我依旧还在梦里,以为等自己按部就班做完了作业,小糙米还会趴在玻璃上,那个鼻头压得扁扁的小眼睛的大胖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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