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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绅士》读书笔记6

《莫斯科绅士》读书笔记6

作者: 梅美生活1 | 来源:发表于2024-05-01 00:06 被阅读0次
    《莫斯科绅士》读书笔记1
    1、大使
    《莫斯科绅士》读书笔记2
    2、被冲上荒岛的英国人
    《莫斯科绅士》读书笔记3
    3、预约
    《莫斯科绅士》读书笔记4
    4、老相识
    《莫斯科绅士》读书笔记5
    5、唔

                    第一卷

                            一九二二   

                        6、四处走走

    一、出现人物

    1、尼娜·库利科娃—就是那个乌克兰鳏居官员的女儿,9岁,喜欢黄颜色。

    2、亚历山大·伊里奇·罗斯托夫—生于1889年10月24日的彼得堡罗斯托夫家族诺夫罗德庄园。身高六英尺三英寸(1英尺≈0.3m,1英寸≈2.54㎝),伯爵,圣·安德烈勋章获得者,赛马俱乐部会员、狩猎大师……绅士,诗人,本书主人公,上过军校。本书内容多以“伯爵”称呼出现。

    二、内容梗概+解读

    七月的第一个周三,伯爵正坐在大堂里为自己该干些什么而发愁,尼娜刚好从旁边飞快走过。伯爵想知道她去哪儿,尼娜被迫停下回答“四处走走……”伯爵还想知道具体,尼娜就答先去娱乐室,伯爵还是不满足回答。“行了,我们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

    尼娜这才告诉伯爵,每周三下午3点都有四个女人约好在娱乐室玩惠斯特牌,如果在2:30之前赶到那里,藏进柜子里,就能听到她们所说的每一句话,等女人们离开后,还可以享用她们剩下的饼干。

    伯爵坐得笔直。“你的时间还干些别的什么事?”

    “明天下午2点,你在这里等我。”

    伯爵的课程就这么开始了。尼娜是个非常负责任的老师。

    伯爵在大都会酒店已经住了四年。他认为自己对这里了如指掌。论对这里的了解,自己应该算是个专家。他知道酒店员工的名字,享受过他们的服务,甚至对酒店房间里的装饰风格也了然于胸。可是,尼娜一番点拨后,他才知道自己仅仅是略窥门径。

    尼娜在大都会才住了十个月,她也一直受到另一种形式的限制。因为她父亲只是“暂时”被安排在莫斯科工作,所以他还未在正式的学校给她办理入学。尼娜的家庭教师不愿走动,更愿意将责任局限在酒店范围之内,因为在酒店之内,尼娜撞上灯柱或者被电车撞的可能性是最小的。

    尽管大都会酒店旋转门无时无刻不在转动,它却不曾为尼娜而转。生性活泼好动的尼娜便充分利用了这一条件,亲自对酒店开展侦察活动。酒店每个房间的位置和用途,以及怎样才能最好地利用这些房间,她都了如指掌。

    伯爵说自己去过取信的地方和花店,但它们的内部呢?伯爵还替自己辩解说,在大都会酒店里,房间套着房间,门里面还有门。衣橱、洗衣房、食物贮藏间,还有总配电间。可是,尼娜是那种坐轮船出海,不满足于上层甲板所见所闻的人,她要到下面,里面,四周,都要去转的人。住在酒店里的尼娜,并没觉得四周的墙壁在朝里面挤,而是在往外扩张。不仅是范围,连复杂的程度也都在扩展

    所以,尼娜住进酒店不过几周,便把酒店附近的两个街区看了个遍。不出几个月,大半个莫斯科也将被纳入她熟悉的范围。如果她在酒店住的时间再长一点,整个俄国也不在话下。

    为了给伯爵上课,尼娜很明智地选择了从酒店地下室开始。那里有四通八达的走廊,也有哪儿都不通的过道。她首先打开一张沉重的铁门,领着伯爵进锅炉房,如要销毁什么,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一炉熊熊烈火更合适了。接下来是配电室,尼娜再三叮嘱伯爵不要乱摸乱碰。接下来,他们经过几次拐弯到了一间拥挤不堪,收藏被客人遗弃物品的小屋,伯爵看到自己住在三楼时亲手扔掉的几间物品。

    他们在地下室最里头发现了一扇蓝色的门。尼娜表示自己并未进过这里,伯爵检查了,门是锁着的。只见尼娜将戴在脖子的那条精巧的项链解下来,金色抛物线最下端挂着一件饰物,它不是幸运符,而是一把酒店万能钥匙

    尼娜将开锁的荣耀权赋予了伯爵,门打开了,只见里面银光闪闪,原来是个宝库。从地板到天花板的架子上全部陈列着酒店的银器。它们是酒店办理宴会使用的餐饮用具,有产自法国塞夫勒的盘子、带炭炉的俄式茶饮和形状类似诸神酒杯的盖碗、咖啡壶、调料瓶、安着象牙手柄的切芦笋工具、甚至还有一个女主人宣告一顿上千道菜结束时的传唤器,它是银质的,外形是个女性模型。

    伯爵奇怪,布尔什维克为何没把这些宝贝运走,尼娜回答,他们也要使用。伯爵认为尼娜说得有道理。新上台的政治家们需要宴会。他们也需要服务员。因为奢华是一种极其顽固,也极其狡诈的力量号角很快会被重新吹响,奢华又会在权力宝座一旁重新就位。它对历史和君主们的统驭又将重新奠定

    接下来数天,尼娜向她的学生伯爵极其系统地显示了自己的全部课程。她的课堂除了酒店底层用于维修和服务的楼层(地下室、邮件室、配电室和底层所有犄角旮旯),他们接下来几天开始了沿楼梯爬到客房所有楼层的行动。

    不可否认,如此窥探别人的房间的确于礼不合,可尼娜光顾那些房间并不是为了行窃,也不是出于偷窥的嗜好,而是为了去那里看风景。大都会酒店的每间客房都拥有与其他房间截然不同的视野,不仅会因为楼层的高度和方向的不同有区别,而且会因季节和一天中时间的变化而异

    所以,如果想看苏维埃军队在11月7日的红场阅兵式上是怎样迈步挺进的,待在322房间就行;如果想往街上毫无防备的行人头上扔个雪球,那405房间最合适;俯瞰酒店背后那条小巷的水果摊,偶尔还能接到他们从下面抛给你的苹果,那就在244号房间好了;如果想看夏夜来莫斯科大剧院观看演出的宾客,最佳位置非317号房间靠西北的那扇窗户莫属。还有……

    7月12日早上7点,伯爵来到了大堂,尼娜一见他,便冲他打了个手势。2分钟后,他随她一起上了楼梯,一直来到他以前住过的317房间门口。尼娜把万能钥匙插进去一拧,便溜进门去,伯爵也跟了进来。

    伯爵立刻感到屋里的每个角落带来的熟悉感。铺着红色软垫的沙发和座椅都还在,从艾德豪尔山庄运来的那架落地大摆钟和中国的大瓮也依然如故。法式咖啡桌(用来替代他祖母的那张)上有一份叠着的《真理报》,一套纯银茶具,还有一杯没喝完的茶。

    他俩朝西北角的窗口走去,隔着剧院广场,对面的莫斯科大剧院从门廊到三角墙都灯火通明。在如此温暖的夜晚,布尔什维克人和往常一样,穿着类似歌剧《波希米亚人》(意大利作曲家普契尼编曲的歌剧。该剧改编自法国剧作家亨利·穆杰的小说《波希米亚人的生涯》)里的服装,熙熙攘攘地聚集在剧院的几根大柱子之间。忽然,大堂的灯光闪了几闪,男士们纷纷用脚踩灭了香烟,然后挎住了身边女伴的胳膊。

    当最后几位观众也消失在剧院门后,一辆出租车"嘎"的一声急停在街边,车门猛地一开,一位浑身穿红的女人从里面钻了出来。她一手揽住裙子的下摆,一面忙不迭地顺着楼梯往上走去。

    看到这里,尼娜的身体不由得往前倾。她双手合成杯子的形状,贴在窗玻璃上,眯起眼睛看得分外起劲。“如果在那里的是我,站在这儿的是她,那该多好啊。”她叹了口气。可不是吗?伯爵心想,换谁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那天晚上,伯爵独自在他的床上坐着,脑海中仍然萦绕着白天参观旧居的情景。让他念念不忘难以释怀的是桌上报纸旁边的那套茶具。那套房间的主人一定是外出办事了,下午4点才回到房间。伯爵脑子里不由闪现自己在那儿的习惯。从317房间可以判断,那不仅仅是一桌下午茶,而是一位身心自由的绅士日常生活中的一个缩影。

    想到这儿,伯爵不禁把自己的新居(如今分配给他的那一百平方英尺地盘)又仔细打量了一遍。今天,它似乎出奇地狭窄。床边挤着一张茶几,茶几旁边又挤着高背椅。每次他想打开衣柜,都先得把高背椅推开。简单地说,这里可没那么多地方让他能有情调地打发时间。

    伯爵近乎绝望地凝视着自己的四周,忽然,他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只有他自己说话声的一半大。它在提醒他:在大都会酒店,房间套着房间,门里面还有门……想到这儿,伯爵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站在比电话亭大不了多少的衣橱面前,沿着衣橱与墙的会合处,再次审视那过于夸张的橡木线脚。伯爵把衣橱里的衣服都搬出来,扔到床上。然后,手扶门柱,抬起脚跟往衣橱背板的最里墙踹去,几脚之后。伯爵眼前出现了一个新世界。

    他从断开的口子钻进去。打开被床架阻挡的门,然后把暗窄屋里的所有东西都搬出去,他重新布置起了房间。

    两张高背椅和祖母留下的咖啡桌重新团聚了。他沿着塔楼的楼梯下到地下室,分三趟从那个装杂物的柜子里搬回来三样东西:一张他以前扔掉的地毯,一盏落地灯,还有一个小书柜。又往地下室跑了最后一趟,把那十本被他扔掉的大部头小说给搬了回来。待新书房布置完毕。他又到走廊那头,找房顶修理工借来了一把锤子和五颗钉子。

    对勇敢者,命运总是青眼有加。不出半小时,四颗钉子都已从门棱砸进了门框。从现在开始,谁想进伯爵的这个新房间,必须从伯爵挂在壁橱里的衣服中间钻过去才行。而那第五颗钉子,他钉在了书架上方的墙上,用来挂他妹妹的画像。

    活儿干完了。伯爵选了一张高背椅坐下,他有种奇妙的幸福感。伯爵原来的卧室与现在这间临时拼凑成的书房几乎一模一样大,可它们对他心情的影响却截然不同。

    隔壁屋里摆的是床、写字台和桌子,这全是生活必需品,而书房里却有书,有那口被称为“大使”的皮箱,还有海伦娜的画像,这全都是精神必需品。然而,二者的不同更大程度上来源于它们不同的来历。因为,存在于他人的统治、威权和意志之下的房间看上去一定比它本身更小,而对一个秘密存在着的房间来说,无论它的面积是多少,你把它想象得有多大,它就能有多大。

    想到这儿,伯爵从椅子里站起身来。他从刚从地下室搬回来的十部小说中挑了一本最厚的拿了起来。伯爵在椅子上重新坐下,把一只脚搭在咖啡桌边,身体往后一仰,直到他坐的椅子仅凭两条后腿取得了平衡。然后,他便从书中的第一句话开始读了起来: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列夫·托尔斯坦《安娜·卡列尼娜》

    “太精彩了。”伯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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