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昕最近在小区交了好几个玩伴,每晚要玩到九点多还不肯回家,艳艳吃过饭就来喊昕昕,然后一群孩子在两栋楼间还比较宽敞的空地上打羽毛球、骑自行车,打打闹闹,你追我赶。
上完瑜伽直播课我出门去看他们,没准男孩子们又搞了什么破坏。在学校里安全弦紧绷,儿子和侄女在外,我在家心里总是偶尔担心起来,车啊狗啊摔伤擦破什么的,总是间或浮现,远不如孩他爸看手机玩游戏那般淡定安心。
今天天气只有二十多度,外面有点凉,妈妈坐在一家车库里和两个孩子的奶奶聊天,她说车库里暖和,我在外站了一会儿也进了车库。那位大妈忙起身拿椅子,我赶紧制止了,脚边就有个小板凳,我说:“就坐这个,舒服。”转眼一看,妈妈也坐着小板凳。
我们就那样一边时不时看下疯跑追赶的孩子们,一边聊着天说着孩子们的作息和爱好,以及育儿的快乐与辛苦。妈妈说:“勤勤小时候我们哪管什么。”我立即说:“是啊,谁管我们玩啊,全是自己玩,没玩的就干看着……”我这吐槽妈妈笑着也没反对。
大妈倒接过话茬说着那时的忙碌不停息,是啊,那时的大人全忙着干活,妈妈们更是针线活永远做不完,而且那时也没有孩子需要陪伴的意识,“生计”两字就足够一家人操心劳累了。
我记得小时候常常坐在小板凳上,挨着妈妈旁边,听她和别人聊天,正如今天一样,就这样坐着,只是今日的我也参与了话题。小时候的我就忽闪着眼睛表示有兴趣,发着呆表示觉得无聊,有时天晚了困意袭来就趴在妈妈膝上睡上一觉,睡梦中大人的笑声就响在耳边,完全不像昕昕,晚上该睡的时候从来都是精神抖擞,两眼放光,早上却睡得格外香甜而安稳,让人都不忍心喊醒。
我和妈妈的上一个相似场景,大约是在三十年前,三十年来生活发生了巨变。记忆中的那个暑假,看着爸爸亲自设计指挥一点一点建起的楼房,如今因拆迁已化作一片空地,一片并不很大的土地。当初住在菜园里搭起的“蒙古包”里,看到的就是这一块地,两层楼就那样拔地而起,前屋后院,住的格外宽敞而温暖。如今亲人离去,一个又一个孩子加入,家在不断改变它的形式,却始终坚持着她的内涵。三十年后会怎样,无法预知。可此刻坐在妈妈的身边,仿佛回到了过去,跟着爸爸妈妈那简单而快乐的日子,幸福感油然而生,谁不愿永远当爸爸妈妈的小公主?谁不想永远被亲人关心呵护?
毕淑敏说:“幸福有梯形的切面,它可以扩大也可以缩小,就看你是否珍惜。”
珍惜此刻!在微凉的初秋,却感到暖意涌现!幸福,需要用心感受!愿相依而坐的幸福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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