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小记
几番周折,我的第一次华山之行,终于落实了。
早上7点,联系朱丹,她竟然跑到滨河公园那个大门了。我们俩一个在东,一个在西,遥遥相望。不过不碍事,沧海和我们同在滨河南路,有了位置共享,也没有浪费什么时间。
第一次见面,大家反而很亲切。朱丹是90后,阳光明媚,一脸青春。沧海话不多,很面善,车开的稳稳妥妥。我们一路拉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新安体育场。
天气阴冷,时间尚早。我们仨就沿跑道走圈圈。9点,在体育场南门合影留念后,我们就正式开拔了!本次活动由大漠老师发起,黎明脚步艺文跑团组织策划,一行共38人。
一路上,刘老师给安排了临时解说。虽说自己也是做老师的,但平时上课都是有备而来。而今天,除了赶鸭子上架,还真体会到“书到用时方恨少”。知识储备贫乏,历练不够,缺乏共情,我只能照本宣科地念,也不知道带给大家的是何种体验。我知道在座的多数都是牛人,这样班门弄斧,着实有些惭愧。所以说,学习是一辈子的事。
在涧河体育公园,大家是亢奋的。碧水清波映着烈烈队旗,两列红衣逆风驰骋。铿锵的口号,动感的音乐,引得行人纷纷驻足,他们好奇地注视这条壮观的红飘带,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旅途中,能在三门峡的大街上跑步,还是挺有创意的。
很快到了天鹅湖。“嘎——嘎——嘎”的声音次第传来,未见其形,先闻其声。这声音像是呼朋引伴,也像是引吭高歌,还像高声有趣的辩论。穿过一片竹林,终于见到了天鹅。它们如片片小帆撒满湖面,或三五成群嬉戏,或靠沙洲而息,脖颈高挺,泳姿优雅。即使是在近岸,啄食游客的投喂,身上污泥斑驳也不减贵族气质。
密密铺展在水面上的它们,一点不怕人,还镜头感十足,扑棱到游客身上抢食物。零距离接触这些高贵的大鸟,竟有些恍惚。这就是从西伯利亚有远道而来的贵客?这就是可以飞跃珠穆朗玛的“鸿鹄”?听它们吟哦,看它们抢食,我突然有点担心:天鹅是冬候鸟,春去冬来。现在大家都拿它们当尊贵的客人,都宠着爱着它们。当下他们可以衣食无忧,肥肥胖胖。如果日子安逸久了,他们会不会不想离开。即使离开这了,迁徙途中会不会对那些隐藏在草丛里的猎人也会如此亲近?我们这样做到底是爱它,还是害了它?我们敬畏自然,更应该让花成为花,让树成为树,让天鹅成为天鹅吧。
在三河广场郭小川的诗歌墙,我们重温了60年代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等待吃饭期间,大长腿刘老师嗖嗖嗖就上了树,我们几个也紧随其后,都爬上了那两棵标志性大柳树。看来小时候爬高上低的天性,还没有完全泯灭。
下一站,风陵渡、潼关古城。这一段走得匆忙。参观了潼关博物馆,复习了张养浩的《潼关怀古》和谭嗣同的《潼关》。登楼远眺,苍茫黄河在不远处温和流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故事还在缓缓上演。
风陵渡,没有驻足。只把那些传说浅浅地过了一遍。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身。风陵渡,可不是金大侠的虚构。看地图,九曲黄河在这儿猛地拐弯儿,90°左满舵而不偏不倚,扼住拐点咽喉之地。后三国曹操在此被马超打的割须弃袍,大明首府张居正林寿失意时在此听雨三天而顿悟。大清康熙49岁在此,望黄河奔流,指点江山,意气风发。风陵渡见证过太多诗意,邂逅和沧桑波澜,那为什么冰缘大事都扎堆发生在这儿呢?因为这是“鸡鸣三省”之地,一个渡口扼住三省大门,自古兵家必争。你从黄河顺流而下,则是背靠三晋,左手指中原,右手指秦川。当年小日本占了半个中国,但到了风陵渡,也到了强弩之末,一看见潼关,但没能再向前一步,华夏儿郎豪气在,不叫倭寇渡风陵。另外,我们尝到了著名的“潼关肉夹馍”,走山川,读历史,品美食,也是不虚此行啊!
到达四知村,已经黄昏时分,我们匆忙瞻仰了杨震的塑像,合影留念,没有参观杨震博物馆。小遗憾,但“关西夫子”“汉代第一清官”的故事我们已经铭记于心了。这或许就是行走的意义吧!
暮色四合,抵达华阴,此行第一阶段,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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