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摇摇欲坠的天河挥舞着它的小手,告诉我:嘿,我在这儿呢,可是我却怎样也找不到它。
我和小修急匆匆地来到医院,准备让顾言看看这个他拼死拼活挣扎的赌约最后的效应。可是,没有想到,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对面的那个人今天在了明天是否还在。所以原来,爱的时候真的要好好爱,用力爱。
推开病房,我买了顾言喜欢吃的小猪蒸包。房间空空如也,我用目光搜索着顾言和顾西的身影,床上,窗外,隔壁,都没有,我翻了他们的柜子,整整齐齐的医用品,除此之外什么也没留。我顿时慌了,难道我害怕的事情终于要来了吗?我甚至忘了询问同病房的人儿,我跑到病房前台一股脑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问些什么,没头没脑,重要的什么也没说出来。还好小修在。:“请问,你知道12病房的3床去哪儿了吗?”护士翻阅了一下记录不急不缓地回答到:“今天一大早就办出院手续走了啊,你是他们家属吗?没告诉你们吗?”
此刻,我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我生平最讨厌别人的不告而别,因为来日不期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想象你默默离开,我不知道你的病况是会转好还是变坏,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亲口对你说一声抱歉,我不知道……
我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不知你的行踪的被你遗弃的孩子。我像是雪天里被融化的雪娃娃,我除了流泪、哭泣一切都那么力不从心。我疯狂地拨打着顾西哥的电话一遍一遍又一遍,电话那头却留给我的永远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对不起,对不起,为什么就不在服务区了?”我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哭。我不知道此时的宣泄能不能让我心里好受一点儿,但我深刻地感觉,有一把尖锐的小刀在剖开我的身体,一步一步把我体内的肝脏掏空掏空。
小修陪了我很久,也劝了我很久,说是可能顾言不想让我看见他那么脆弱的样子,因为在我面前他一向逞强,又说顾言可能是想休息一段时间,恢复病情,顾西哥带他去散心了。我不知道是哪一种可能性,但唯一有点精神安慰的事只要他在,就好。
后来,我们一起去了顾西哥的大学,找到了顾西哥的班主任,询问他的状况,班主任说顾西哥在几天前就休学了。照常的突如其来的打击,我的恐惧不言而喻。
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他们走后我们的生活会不会照常继续,我会不会常常想起那个男孩,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我们的相遇。
国庆收假了,原来,一个国庆几天假期,却翻天覆地地变化着,让你触目惊心。
我从未想过我要遇见你,但当你走向我的时候,万物都平静了下来。我想:在未来的某个时间角落,或许我们会再次偶遇,我不知道那时候的你会不会记起我,但我想要告诉你,我从未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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